而安安,对旁人的善意或是恶意,相当敏锐。
它也不惯着对方,躲开鹅卵石,直接上前一步,对着那位五光十色,恨不得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穿在身上的,嗯,稍许臃肿的中年妇女,开始疯狂地吠叫。
“嗷汪!汪!汪!”
如果不是项翛年绳子拉的及时,安安怕不是要直接上去撕了对方。
而这位,怀里捧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小狗的中年妇女,被吓到了,踩着她那双高跟鞋,哒哒哒的,不断往身后的草坪上退去。
她一边后退,一边扯着刺耳的嗓音尖叫着:
“啊,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它拉走!啊啊啊!!!”
这如同开水壶沸腾的声音。
项翛年觉得自己的耳膜,还有脑神经,都在遭受非人类的折磨。
虽然心里不道德地觉着暗爽,想着“安安真棒”,但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项翛年拉紧绳子,就要上去把安安抱起来。
但是吧,项翛年不是这里脚滑一下,就是那里手滑一下的,明明狗子就在眼前,好像下一秒就要抓到了的样子,但实际上,项翛年始终都差一点。
期间,安安一边狂叫着,一边也左闪右躲的,似乎在躲避项翛年的抓捕,但却仿佛在和项翛年打配合。
项翛年都差点怀疑,安安是不是成精了。
“啊啊啊,你个杂种狗,别靠近我,你为什么还不把它抱走,动作快一点!都不知道这狗有多脏,有没有狂犬病啊啊啊……”
中年妇女挪动着她不算灵活的脚步,躲来躲去,好不狼狈,头发上精心盘好,本来一点碎发都没有的发型,也在她不断的躲闪间,散落下来。
让一个珠光堆砌看着亮丽的中年精致妇女,瞬间转变成一个,像是刚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疯婆子。
甚至连她怀里的小狗,被吓得尿了她一身都不知道。
装了几回后,项翛年看差不多了,憋住笑意,装作没有看到中年妇女身上那长长一条的尿迹,又装作终于找到机会一样,把地上的安安,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好了好了,安安,我们要有素质一点,不能人家对你坏,你就想着莽上去,万一人家有什么病毒,要传染给你怎么办?”
阴阳怪气,项翛年也会。
她抱着怀里精神抖擞的安安,意有所指地说着,就差没点名道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