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顾凌晏连忙站起，抽了两张纸送到项翛年的眼前，手也覆在项翛年单薄的背上，给项翛年顺气。
温热的大手，带着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在项翛年的后背，一下一下地顺着呼吸。
但结合刚才听到的对话，项翛年怎么都觉得怪异，她接下纸巾，仓皇道谢，避开了顾凌晏的手。
注意到项翛年肢体言语上肉眼可见的惊惶，顾凌晏适度的，收回了自己超越正常社交距离的关心。
“不是我说，小妹，你吃饭还是得小心啊，怎么就吃到气管里去了呢，好危险的。”
已经吃好的顾少虞，擦着嘴道。
“……谢谢关心，我下次会注意的。”
知道危险，就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么惊悚的话题好嘛！
但项翛年也只敢在内心，暗自吐槽。
“豆浆还要再来一点吗？”
坐回去的顾凌晏，举着手中的豆浆，对项翛年问道。
项翛年看了一眼自己杯子里所剩不多的豆浆，摇了摇头道：
“不用了，我已经够了。”
“我知道了。”
似是在应项翛年的话，又好像在指别的什么。
兄弟俩吃饭都很快，饭量也出乎的大，在项翛年还在正常速度吃着碗里的早饭时，他们俩已经把桌上的早饭全部吃完了。
关键是，两个人进食的姿态，在项翛年的眼里，是带着慢条斯理的优雅，像是两头优雅的豹子，偏偏速度来得个快。
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注意到他们吃完，要准备收碗了，项翛年也加快速度，把碗里最后的一点油条给塞到嘴里。
用超出平常的速度吃饭，项翛年只能把口腔里塞得满满的，像个疯狂往嘴巴里屯粮的小仓鼠。
但嘴巴里食物塞得太多，腮帮子咀嚼起来，就格外费劲，项翛年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认真和嘴里的食物，作斗争。
“不用吃的这么快，我们是习惯了，你可以慢慢吃。”
注意到项翛年鼓起的两颊，还有一本正经吃饭的劲头，顾凌晏会心一笑，劝道。
“……嗯。”
嘴巴塞满，完全是开不了口说话的状态，项翛年只能含糊应一声道。
“我吃好了，总算是吃完了。”
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顾少虞往后靠着椅背，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揉了揉，一副从来都没吃这么多过的样子。
嗯？
注意到顾少虞不适应的模样，项翛年好像是发现了华点，但还差点。
不过，在她即将看出端倪时，同样吃撑的顾凌晏，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对顾少虞道：
“快收拾，到上班的时间了。”
“哦。”
项翛年的思路被打断，她站起身，想要帮着收拾，但被顾氏兄弟同步拒绝了。
“你还受着伤，让少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