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的气氛中,兄弟俩吃完了早饭。
一直到收拾完,顾凌晏给安安在专门的病床上绑好,挂上点滴,穿好上班套装,在门口穿鞋时,项翛年的房门始终一动不动。
欣慰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点失落夹杂着暧昧不清的躲闪。
“滴滴!”
顾少虞开的车到了。
“……来了。”
顾凌晏出门前,最后看了一眼项翛年的房门,推门而出。
“咔哒。”
门被关上。
徒留一室寂静,也不会响起前两天的“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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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没有想我啊,你的兼职怎么样,拍个照片让我看看你雇主的小猫咪和小狗狗!”
徐深深活力满满的喊话,从手机里传来,项翛年没睡饱从而沉闷的心情,好像也跟着高扬的语调,明媚了起来。
“雇主挺好的,出手也大方,照片你等下,我拍两张……”
项翛年从沙发上起身,托着不太好走动的右脚,走到整个身子都摊开,露出毛毯似的小肚皮,躺在墙面猫爬架上睡觉的乐乐身边。
咔嚓一声,原图发送。
听到响动,乐乐耳尖动了动,但闻到是项翛年的味道,看了一眼确认是项翛年后,就安心的不为所动。
项翛年顺手就撸了撸,毛发的触感,一如既往得好。
“哇!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小咪咪!”
闺蜜之间,总会有那么几个爱好,是相似的。
项翛年是毛绒绒爱好者,徐深深也不例外,要说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变态的程度,还没有项翛年深罢了。
似是嫌吵,乐乐翻了一个身,软乎乎的爪子放到耳朵上,隔绝阻挠它睡觉的噪音。
见状,舍不得吵到乐乐的项翛年,赶紧捂住手机听筒,闭紧嘴巴挪开了步子,走到门口,对着在太阳底下撒欢的安安,拍了一张。
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那副蔫哒哒的样子。
早上,因为想起安安还要挂点滴,项翛年做梦梦到安安一只狗被捆绑在病床上,上头的点滴挂完了,她仍然在会周公。
然后,那空荡荡的只剩下空气的点滴瓶,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空气注入安安的血脉之中,安安痛苦但是因为束缚带而无法挣扎……
项翛年猛然就从梦中惊醒,一个猛子从床上弹射起身,连忙拿着手机,往昨晚顾凌晏说的医疗室单脚跳地快速靠近。
医疗室在三楼,一阵呼哧哈哧的慌忙跳动之后,项翛年走到医疗室的门口,看到了趴在病床上百般无聊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