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们一拥而上,拳脚顿时全都招呼在苏金身上。
挤不进去的,急得在外圈团团转。
直到院长赶来,他们才被拉开。
此时的苏金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已经起不来了。
院长踢了踢他:“有本事做贼,没本事挨打?”
苏金虚弱地问:“做……什么贼?”
院长不屑:“哼!你鬼鬼祟祟满医院转悠,是想干啥?”
苏金都快哭了:“我找我奶奶!她在这儿看病!”
院长和保卫科小伙子们对视了一眼:“你找你奶奶,你戴着口罩干啥?”
苏金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说医院里病菌多吗?我……我保护自己!”
“还嘴硬?”院长努了努嘴,“给我搜!”
一搜之下,苏金裤兜里的五毛钱被搜了出来。
“准是藏在身上哪儿了!”
小伙子们哄笑着,把他押到院长办公室,七手八脚把他扒了个精光,然后就发现——他的内裤里面还缝了一些钱,但这肯定不可能是偷的,因为——内裤的夹层是缝死的,还缝了两层。
透过布料,可以看到里面也就十来张大团结。
做贼的都手面宽裕,谁会把一百多块钱缝在内裤里呢?
大家的脸,这才刷地白了。
苏金被一通折腾,鼻青脸肿蹲在地上,发抖道:“你们到底是医院还是强盗?”
院长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同志啊,这……你看这误会,可闹大了!”
一旁的小伙子们忙把衣裤递给他。
苏金冷着脸穿上了衣裤。
院长搓着手:“哎呀!这可真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啊!”
苏金冷冷道:“我要报公安!”
抓错人就够丢人了,医院保卫科和辖区派出所经常打交道,属于互相看不顺眼的那种关系。
听到要报警,院长忙摆手:“同志,你看,你有什么要求,咱们都好商量!”
苏金想了想:“我还真有个要求。”
二十分钟后,苏金签了一份不追究责任的协议,手里拿着一张盖了章的纸,走出了医院。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来到了知青办。
郑干事今天不在,另一个姓铁的干事接待了他。
铁干事是个中年男人,他可没有郑干事好糊弄。
看到他有心脏病不能下乡的证明,当场就给医院打电话。
院长装模作样地查了查,告诉铁干事,没有叫苏金的病人档案,不过他们办公室最近丢了一张盖了章的空白证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