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恩贵的手指摁在苏银的手腕上,却继续对齐钊道:“上次我请老爷子给我找的那几味药材,有没有眉目呀?”
齐钊摇摇头道:“我这回来就赶紧带着病人过来了,还没有见过爷爷呢。”
冯恩贵就有些不悦:“哦,这样啊。”
夏天秀见冯恩贵诊脉的过程三心二意,不由得有些着急,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冯恩贵用眼角扫了她一眼,问齐钊:“这小姑娘是?”齐钊忙道:“这就是我姐才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啊!乔甜月!月儿!”
冯恩贵立刻“哎呀呀”叫了几声,亲自拿出一个凳子来,用袖子扫了上面的灰,拉着夏天秀坐了下来:“怎么不早说呢?原来是乔大小姐!失敬失敬啊!”
夏天秀被他这样半文半白的话,弄得浑身都是很不自在,勉勉强强坐了半只屁股上去。
冯恩贵又指了指还在眼珠子乱转的苏银:“那这位是?”
齐钊道:“这是月儿的对象。”
夏天秀道:“冯大夫,听说您老是京市最有名的老中医,我们这最后的希望就在您身上了,我对象是发烧烧傻的。他这病还有的治吗?”
“嗯,不对不对!乔大小姐,您这话不对呀!您的这位心上人啊,不是发烧烧的,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冯恩贵摇头晃脑。
这话一出,夏天秀跟齐钊的脸色都变了。
“被谁害的?”两人异口同声。
冯恩贵继续摇头晃脑:
“不好说。
他这发烧……就诡异的很……
但也不至于……烧坏脑子。
这定是在他发烧神志不清的时候,有人使了坏!
你们仔细想一想,他发烧的时候,都有谁去过他病床前?
碰过他?
有没有什么会针灸、医术、祝由之类的?
这些奇人异士,近过他的身?”
“啊!”夏天秀就是一声惊叫,“苏如意!”
“苏如意?”
冯恩贵只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
“苏如意!一定是她!”夏天秀紧握双拳,瞪大了眼睛:“是她!就是她干的!”
说着,她有些惊惶地看向冯恩贵:“冯大夫,您确定吗?真的是有人害我苏银哥哥成这样的?”
冯恩贵捋了捋胡子:“那是自然,老夫的脉,错不了。”
夏天秀捂住嘴巴,眼眶里渐渐蓄上了眼泪。
齐钊在一旁惊慌失措:“月儿月儿,你别这样!”
夏天秀含泪道:“苏银哥哥的六妹苏如意,是村子里的村医,一向用针灸给人治病,她跟苏银哥哥的关系很坏,简直是水火不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干的!她总是这样阴恻恻地出手害人!”
冯恩贵叹息一声:“唉。身为医者,无天下心,无父母心!如此小肚鸡肠,此人日后定是要遭天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