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笙,这就是我们两个人想问题的不同了。
月儿她还很年轻,我还有的是时间补偿她!
我是做错了,但是我愿意改!
我愿意马上就改!
你现在拦着不告诉我她在哪里,到底是你是克星,还是我是克星呢?
你要知道,虽然我二爷爷不在了,但是我爷爷还在啊!
我们家能给月儿的一切资源,一切的一切……
都是足以改变她命运的。”
齐钊的话也不无道理,齐雅笙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一份报告前天就已经寄到了京市。
前天晚上齐雅笙和苏如意就去了一趟乔甜月的宿舍。
如今,乔甜月已是一名光荣的工人。
她剪了短发,显得十分飒爽,据说,她已经连续两个月拿到厂里的劳动标兵称号了。
自力更生,每个月拿工资;吃饭有食堂,住宿有宿舍。
乔甜月已经从京市齐家大小姐的那个幻梦里,彻底清醒过来了。
现在的她,内心非常平静。
看到那两份报告,听到齐雅笙将报告上的话逐句翻译给她听、并且详细地解释了美丽国的这项先进技术之后,她的脸色也没有什么改变:
“舅舅,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我只是很遗憾,我妈妈没有办葬礼。
而且我跟她相处的时间太晚了……也太短了,仅仅就是一个晚上而已。
不过,父母亲人之间的缘分,有深的有浅的,这也是天注定的。
其实,从我见到我妈妈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女。
而另一个女孩,必然是假冒的。”
齐雅笙听了这话,愧疚地低下头去,不敢看乔甜月的眼睛。
乔甜月却将视线转向了苏如意:
“苏大夫,一直没能好好谢谢您,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因为我的身份之前一直很……敏感。
想登门道谢的话,又怕你们觉得……我有什么别的目的。
苏大夫,这几个月我跟同事学了织毛衣的技术,我给您织了一套毛衣,一套毛裤,还有两条围巾。
您等等,我给您拿出来。”
说着,她就蹲下来从床底抽出了皮箱。
齐雅笙一眼看到那皮箱还是自己买给她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乔甜月从皮箱里拿出了一堆东西来,都是已经打包好的包袱。
她费力地拎起其中一个大包袱,递给了苏如意:
“苏大夫,您一定要收下这东西!
我知道不值什么钱,但是是我的一片心意!
感谢您在我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我!
感谢你在有坏人登门的时候,保护了我!
感谢你在大家都怀疑的时候,相信了我!”
齐雅笙听了这些话,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料,乔甜月却再次起身,将一个小包袱递在他的手里:
“舅舅,现在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这样叫你了!我好开心!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