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月气不过,毕竟那一百两的养老银子可是她带去的,这不等于被田家小子骗了吗?
“这事没完,咱们告官吧!”告他们一个忤逆不孝,依着律法,该判不孝子剥皮揎草、磨骨扬灰之刑。
而且本县县官、教谕都该因教化不力,而被罢官,轻则流放,重则抄斩。
看得出来当今皇上是极孝的,他不允许治下有忤逆的子民存在,甚至将不孝与谋反相提并论。
张敏冷冷道:“告官后,别人要是问起我们一百两银子哪来的,可怎么说呢。”
国公府被抄家,按皇上的意思,张家三姐弟就该满大街去要饭,如今他们有地、有房,还有铺子,若是被那位知道,岂不是大难临头?
剑月无奈极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妈妈不仅失去房子,张敏也损失了不少银子,这可是他们的血汗钱啊,就白白送给那几个不当人子的玩意儿?
张敏笑道:“不要因为几个烂人就影响咱们过年的心情,再怎么样也得等到年后再说,算了不多说了,我累了一晚,补个觉先。”
“小姐……”剑月气得直想抄起宣花大斧,杀到田家村去。
“别喊,今晚咱们做冻米糖,明天好好过大年便是。”
待张敏睡了一觉醒来,先去看了李妈妈,见她已经吃了药睡得正香,便打着哈欠来到厨房。
此时刀容已经将熬好的糖稀倒入炸好的米中,再趁热倒入刷了一层油的模板中,而后用力压实。
福伯将模板中的冻米糖倒出,再用大刀切片。
而张灵、张良成两个小家伙则忙着捡漏,有一些散落下来的米糖渣渣都被他们抢着吃了。
“咦?这么快做好了,怎么不等等我?”张敏颇有些可惜,切冻米糖算是她的保留节目,今年竟没捞上。
福伯母笑着解释,“看你睡得熟就没叫,反正还有一锅呢,要不留给小姐切。”
张敏接过福伯递来的刀,“做冻米糖,也就切的时候最过瘾。”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再加上下刀时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
等冻米糖彻底冷下来后,就变得有些硬了,正好装木桶里。
张敏捡了一篮子,交给剑月,“把这送给秦夫子当零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