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久在京城一向消息灵通,拣着他爱听的说了,秦老爷子听说自己儿子又升了官,不免心下抱不平,“我那儿子样样好,却偏偏喜欢一个叫剑月的丫头,这不是让列祖列宗蒙羞吗?”
婚姻大事谁不讲究门当户对,一个丫头凭什么当夫人,他气恼极了,“一个浆洗衣服的丫头,祖坟冒青烟嫁进我秦家门,少不得要好好敲打一番。”
信使放下筷子道:“你老有所不知,那剑月可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丫头啊。”
“啊?”秦老爷子懵了,“她不是国公府浆洗衣服的吗?粗粗笨笨的一个。”
“老爷子想是不了解京中情况,国公府的大小姐便是当今皇后娘娘,剑月与她虽名义上是主仆,但实际情同姐妹,若是秦大人娶了她,想必以后官运亨通。”
秦老子狐疑问道:“此事当真?”
信使肯定地点点头,“嗯嗯,当今皇后娘娘极是贤明,她的丫头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老爷子心思顿时活络开来,待送走信使后,对浑家说道:“娃他娘,赶紧收拾箱笼,咱们去京城看儿子去。”
“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进京?”
“还不是为了儿子的婚事,那儿媳妇咱们还是要亲眼看看才行。”
秦老娘也实在想儿子,这么久未见也不知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便也高兴唤婢女收拾行李。
两天后是个宜出行的吉日,秦老一家雇了马车便往京城赶,一路所见都是喜气洋洋的百姓,直说遇到了青天大老爷,以后的日子有奔头了。
如此晓行夜宿,秦家二老全身的骨头都要颠散了,这才终于来到京城。
两口子平时在乡间有人捧着,自我感觉挺良好,但到了京中却心生怯意,这里人长得大部分都着长衫,个个说着官腔谈吐不凡,他们不由矮了一头,一路小心打听着来到祺国公府。
秦老爷子坐在车中,掀开车帘往外看,便见一女壮士提溜着一锦衣公子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赖床?”
张良成告饶道:“剑月姐姐我错了,你快放我下来!”
“快点吧,福伯都等急了!”剑月忙将他塞入车厢,而后福伯便赶着马车往皇宫驶去。
秦老爷子看她身材魁梧,心生畏惧,“娃他娘啊,这个女夜叉就是咱们的儿媳妇?我儿的命咋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