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的叫风马颜缺。
说法不同,性质一样。
其中杨大郎所说的雀门,倒是和他所说碰到的路数有些类似。
按照杨大郎的说法,做买卖时,对方的确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还是外地口音,觉得这类人好拿捏。
人家也的确拿出了一份公司契约,对方说自己这家黄包车公司开不下去了,正好家中老母重病。
那人又是孝子,信奉以前那套,准备回去守孝三年。
正好打算脱手这家黄包车公司,只是公司的办公地是租的,但那些黄包车都放在仓库里寄存着。
那人本意就是想卖掉这些二手黄包车。
杨大郎倒也谨慎,也跟着一起去看了货,确实都是成色很新的黄包车。
一百台黄包车,本来是两万块大洋卖的,毕竟成色很新,就跟新的没什么区别。
但杨大郎也想着谈谈,结果还真被他给谈成了。
最后作价只要一万大洋甩卖,平均一百块大洋一辆。
这成色,就算是卖两百块大洋都有人卖,无非就是多找找买家,多谈谈罢了。
杨大郎还以为自己撞大运了。对方要求支付一半款项作为定金,杨大郎眼睛都不带眨的就同意了。
甚至还签下了契约,并且为了怕出错,还派了两个小弟盯着这生意人。
结果倒好,隔天就跟丢了。
一个外地人,对地形的熟悉竟然不下他麾下的本地人。
这明显就不对劲,杨大郎倒也谨慎,直接就去那个仓库看了。
结果再去时,这才得知,那是人家另一家正规黄包车公司的产业。
人家对那人完全不认识。
后来才知道,估计是那人早就摸清楚那边仓库负责人的作息时间。
甚至还有同伙,专门在那看管仓库负责人换防的时候给人耽误了一段时间。
这时候杨大郎才恍然大悟,难怪当时那人带他看了货后,只是停留了一刻钟,就被那小子给用话术忽悠着去酒楼谈生意了。
感情是那地儿和那家伙屁关系都没有,这是怕两拨人碰上戳穿呢。
当时他还以为是那人急着回老家,想要着急出手。
只是事已至此,五千大洋的亏空,他想瞒也瞒不住,只能是硬着头皮过来低头认错。
杜澔此刻脸色的确不太好,马的,简直是在他脸上啪啪抽了好几大巴掌。
其实他对杨大郎被骗,并不是很愤怒。
正所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更何况还是如今这年代。
这年头的人,可谓是把本专业的各类手段玩出花来了。
论专业性,后世之人,很少能有这般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