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灵一夜没睡,手指按着太阳穴,她已经差人去府衙交了100两的罚款要将张经纬二人保释出来,为了这个败家子的事,头都快裂开了。
不一会儿,家丁来报:“不好了小姐,姑爷要被公审了,太守大人要亲审。”
“什么,这还审什么,不是已经交罚款了吗?”
“是,是......”
家丁吞吞吐吐惹得皇甫灵很不高兴。
皇甫灵大喝道:“快说!”
“是姑爷自己提出公审的,他还敲了登闻鼓!”
皇甫灵顿时火冒三丈,气的咬牙切齿。
“王八蛋,他疯了吗?”
与此同时,云州衙门里的同知也是十分震惊。
心里骂着张经纬:“这臭小子是失了智吗?”
但看到张经纬的时候便没有太多抱怨了。
他快步走出抚民厅,映入眼帘的是浑身刀伤的木头和脸上一青一紫的张经纬,后面还跟着张六、张十一等人。
被保释出羁押所时两人都是毫发无伤,可现在木头被打的奄奄一息,张经纬脸上也挂了彩。
公堂之上。
太守落坐中间宽案前,同知、通判坐在宽案两侧。
大堂两侧是壮手(电视剧里喊威武的衙役就是壮手。)
“何人敲打登闻鼓?”云州太守卢辉,我这脑袋,可能是昨夜在花楼喝的有点多。今早起来还未醒酒,就被这登闻鼓唤来。
“回大人的话,学生状告本州太守,放纵手下残害百姓,栽赃陷害、买凶杀人,其目的是要置学生于死地!”升堂后就张经纬一人留在公堂,没有传唤其他人都要在偏堂待着。
“我是听错了吗,本官何故谋害区区小民?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挨板子的?”卢辉酒醒三分,一头雾水,问道。
“学生没有说错,云州同知大人可以为草民佐证。”
公堂外的民众越积越多,大家聚拢在一块就开始胡说八道。
“张家少爷状告太守,这是要报杀父之仇啊!”
“听说太守大人抄没张家家产,流了不少肥水进了自己口袋。”
“这张少爷不是中毒失忆了吗?”
“我还听说张家少爷要做生意的呢。”
“要我说这张家少爷还惦记着花楼的唐姑娘,昨天太守大人不就在花楼里搂着唐姑娘睡觉吗?两人是情敌啊。”
“放屁!张少可是入赘了侯府,听说皇甫家的虎女可是对他百般宠爱啊!”
……
群众们是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着边。
其实这一切都跟这太守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张经纬想把事情闹大,想把通判拉下水,必须借助太守之手。
云城的百姓都知道太守与张家的渊源。
若这件事跟太守扯上关系,那他一定会全力追查到底。
什么纵火?
什么打手?
自己查多费劲啊,让太守查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看着奄奄一息的木头,实际上只是一些皮外伤。
只是张经纬吩咐让他演的惨一点。
现在就是新仇旧账一起算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