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是个大人物,便连忙点头。
“这里是哪里?你们既是营兵为何在此?你们在此作甚?”
张把总脸色一变,“大人,这里是灰石窑……您有所不知,韩将军自从开采这石灰窑以后,劳工们纷纷惨死,之后不惜强抓徭役,附近的男人都死光了,就从军营里抽签调动。”
“什么?”张经纬震惊不已,“可是矿洞坍塌致死或是窑洞密闭窒息死亡?”
张把总叹了口气,“小人也觉得蹊跷,挖个矿还能平白无故的死人!直到看见那些人的死相,像是中毒但更像是中邪,有的浑身肿的像球一样!有的全身溃烂,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尸!”
说着张把总还打了个哆嗦。
张经纬不解,但他愿意相信科学,虽然他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易飞鱼喝道:“信口开河!我帐下也有抽到签者,但也都回来了!”
张把头,两眼恨意,但还是恭敬的说道:“您是易总爷吧,您帐中的部下,塞了多少银两,又抓了多少民女供窑头玩乐,我想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易飞鱼羞愧不已,他的兵之所以能着甲,便是因为干这些脏活他们最卖力,毕竟以前就是土匪嘛。
张经纬恶狠狠的瞅了易飞鱼一眼,随后又对张把总问道:“这位把总,你既然身为军官,为何会被在此服徭?”
张把总道:“当我反抗的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是这么把总了,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一年,说来奇怪,我竟然还没死,奇怪,真是奇怪……”
即便是一腔热血,也被这人吃人的时代消磨殆尽。
张经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会没事的,很快你们就能自由了!”
高否便是咬牙切齿道:“韩…韩…烨…在…在哪?”
其实,一开始张把总大致猜到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韩烨带着一个女子逃到窑营去了,刚走没多远,摇摇晃晃的一身酒味……现在去估计还能追上。”说完便指了指窑营的方向。
张经纬又问道:“你口中的窑营里可有兵马、守卫?”
张把总老老实实回答:“窑营里的窑头是韩烨的义子,有五十个重甲兵,手下私兵也有百来号!”
张经纬略加思考,转头对高否说:“你有伤在身,就在此休息吧。我和易千总去追击韩烨。”
易飞鱼附和道:“是啊,高大人,你的伤要紧。”
高否摇摇头,“我…没…没事,一…一起!”
张经纬见状,也不再劝说,“好,那我们即刻出发!”一行人朝着窑营的方向奔去。
张把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只要能在韩烨回营前追上他,韩烨必死无疑!
张经纬等人一路疾驰,终于在一处石堆旁,发现了韩烨和小翠。
韩烨喝了不少酒,步伐踉跄,走走停停,时不时还俯身吐一汪“江海”。
张经纬大喝一声,“韩烨,受死吧!”
众人立刻包围了上去。
韩烨见状,酒醒了大半,他瞪大眼睛看着易飞鱼,怒吼道:“你竟敢背叛我!”
易飞鱼冷笑一声:“韩烨,你辱我妻子,残害忠良,你罪恶滔天,今天你死期已到!受死吧!”
高否忍着伤痛,一步步向韩烨走去,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