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见状,继续说道:“有些商人固然唯利是图,但也不能以偏概全。”
乐前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唉,我又何尝不知,但心中怒火难以平息。”
张经纬笑了笑:“以暴制暴并非解决问题的良策,你若是真有心报国,这次事件之后会缺出很多尉官的位置,到时候还请乐兄加把劲才是。”
乐前抬头看向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见乐前答应,张经纬心满意足的回了军帐。
木头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和那个旗官说半天,但也不敢多问,反正少爷这样做的肯定有他的意思。
“木头,明天到云州我们先不回侯府,我们先去找六叔,然后再去找孙药郎给你治伤。”张经纬忽然说道。
木头挠着脑袋,推辞道:“我这伤,不打紧……”
“什么叫不打紧?被砍得那么深,要是留下病根怎么办?”张经纬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地说道。
木头连忙低头,不敢再说话。他心里很感动,觉得少爷对他太好了。但又怕耽误少爷的时间,所以才想拒绝。
“放心吧,先去看看六叔的伤情,实在不行,你俩一起去看孙药郎,那高否说他是云州最好的大夫。”张经纬安慰道。
“谢谢少爷!”木头感激涕零地说道。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张经纬又拍了拍木头的肩膀,笑着说道。
第二天清晨,张经纬和木头早早地起床,收拾好行李后,便踏上了前往云州的路途。
一路上,张经纬心情愉悦,他期待着与六叔见面。
他已经视张六为亲人了,听闻六叔受伤才会想着回云州,不然的话一定会跟着刘延之去高阳的。
途中,张经纬看到不少农民在田地里辛勤劳作,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自己在军中的所见所闻,越发觉得战争带给人们的只有痛苦和灾难。
临近午时,他们抵达了云州城。
高否要回守备营复命,本次出兵没有死亡的士兵,所以他也不用去官府报备,有几个受伤的回营后便能休养。
纪福宝也带着人回屯里了。府衙的捕快将韩烨和王怵二人押回了羁押所。
张经纬跟他们一一道别以后,朝着张六所在的医馆走去。
路上的行人遇到他都驻足评论着,有几个学子还向他行礼。
“张廪生真是我辈之楷模啊,你在水防营那边的事已经传开了!”
“据说你把村妇变成美女,用计智擒了韩老虎,这是不是真的?”
“我听说的是张廪生与那个校尉斗酒,醉擒了贼人!”
……
张经纬哭笑不得,这事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