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郡主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美眸之中充满了疑惑,紧紧盯着那个鬼鬼祟祟、行色匆匆的身影。
郡主秀眉微蹙,朱唇轻启,娇声问道:“你刚刚急匆匆地跑去哪儿了?还有那块黑木头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张经纬听到郡主的质问,心中一紧,但很快便装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他低垂着头,脸上露出哀伤之色,长叹一声说道:“郡主啊,我方才去屋里瞧瞧那黑木头有没有醒来,哎......可结果却令人揪心呐!他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惨状,真真是让人忧心忡忡啊!”
郡主闻言,心头猛地一紧,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煞白。她二话不说,硬着头皮就朝着屋内飞奔而去。进入房间后,郡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木头。此时的木头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可言;全身上下更是缠满了厚厚的绷带,仿佛一个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重伤员一般。而床边,还摆放着一团团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绷带,触目惊心。
郡主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着嘴唇,走到床前,凝视着木头那张憔悴的脸庞,哽咽着喊道:“你这个该死的黑厮......平日里不是挺能打的么?现在怎地如此窝囊,躺在这儿一动不动!快给本郡主起来继续再战三百回合!”说着,郡主的声音愈发颤抖起来,眼眶都湿润了。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喃喃自语道:“从小到大,那些教头们与我过招时总是让着我,从来没有人跟我打得这么真切!所以,求求你快点好起来吧,不要再这样躺着了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默默地听着郡主的哭诉,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我之前特意嘱咐木头不可伤害你分毫,恐怕以他的身手,躺在这病床上的就是你了。
郡主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伸出手用力摇晃着木头的肩膀,哭喊道:“起来呀!你这混蛋!都是因为你不好!谁让你竟敢用你那不知羞耻的玩意儿来弄脏本郡主的眼睛!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生平头一次见到那东西,当时一气之下才会找人来教训你的!但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啊......呜呜呜......”
对,太对了!就是这个表情!你越是难受待会儿我敲你敲的越狠。
张经纬让她来看木头,其实是用了一颗蔫儿坏的心,想用她对木头的愧疚狠狠敲诈一笔。
郡主杏眼圆睁,娇嗔地喊道:“周鹏,本郡主决定要带他回晋州!”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不容置疑。
一旁的张经纬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说道:“这万万不可啊!郡主,请您三思而后行。您身份尊贵,若是身边带着一个男子一同返回晋州,定会招来诸多闲言碎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