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一想到木头不在身边,张经纬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愤怒,乖乖转身向院子走去。
此时,一旁的王才武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宋庚说道:“宋老弟啊,何必如此执着呢!”而宋庚则一脸正气凛然,回应道:“宋某所执行的乃是军令,岂容私情干扰!我可不会惧怕那纨绔子弟!”
这时,站在旁边的那位千总忍不住插话道:“听闻姑爷已被推举为孝廉,日后定是要当官从政的人物,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七品把总罢了......”话未说完,便被宋庚毫不客气地打断:“哼!那又如何?高否之前也只不过是个从七品的骑兵都尉而已,如今不照样连升三阶成为了参将!难道就因为身份低微,就要对权贵低头退缩不成?”
王才武闻言,眉头紧皱,反驳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且不说别的,单说武艺,你可有高否那般能征善战?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能够像他那样孤身一人去劫囚车、斩杀韩烨?”
面对王才武的质问,宋庚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地回答道:“就算事后姑爷果真要追究此事,大不了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便是。但倘若因我的一时退让而让姑爷逃脱,到那时咱们所有人都得一同受罚。相比之下,这笔账究竟划不划算,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
主院堂屋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皇甫长水正襟危坐于上座,一脸威严,而皇甫灵则面色苍白地跪在下方。
只见皇甫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父亲,声音带着哀求道:“求爹爹不要为难他!”
皇甫长水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这孩子皮又痒了!竟敢如此大胆地跟我说话!”
皇甫灵毫不退缩,继续争辩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爹爹,请您相信女儿,先收兵吧!”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恰在此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奔进堂屋,单膝跪地向皇甫长水禀报着东院所发生的状况。
皇甫长水听完之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冷冷地说道:“你也听到了!若我此刻收兵,他就会趁机溜走!”
皇甫灵闻言,心急如焚,连忙说道:“爹爹,让我去见他一面吧,我想要当面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皇甫长水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后,终于松口道:“罢了,随你去吧,但倘若那张经纬执意要休了你,我定不会放过他,必要取其性命!”
皇甫灵心中一紧,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应道:“放心吧,爹爹,女儿一定会问出个所以然来的!”说完,她起身快步向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