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只好瘪着个嘴,在一旁写字,虽是写字但他完全就像是在画画一样,除了一些简单的字可以看出来,其他的就像是狗屎上面拉了坨稀的。
就这样耽搁了两刻钟,短短两行字,木头边写边画叉,急得他满头大汗。
张经纬哭笑不得,对着木头摆摆手道:“好啦,够了,拿过来吧!”
木头就像考试时间到了,还没写完作文的小学生一样,又慌张又委屈。
张经纬将木头写的“狗屎”举在田财眼前,怒道:“这仿得才像!首先是字大如斗,格式混乱、歪八斜扭。其次是错别字,没两个叉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你用脚写的。还有……像郝艾明这样爱财之人怎么可能舍得用竖线纸来给你发文!”
田财冷笑一声:“呵,张经纬,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完全不像他们口中所描述的那个纨绔公子!”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张经纬,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张经纬一脸正气凛然地回应道:“田财,你莫要以为将所有罪责都推卸到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身上,自己便能安然无恙。告诉你,大错特错!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田财心中一震,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说道:“张少爷,您又是如何得知这封信乃是我仿写的呢?军中有那么多识字之人,怎就偏偏认定是我所为?”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声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在那封信中,竟然出现了你三哥田寿以及你五叔田老五的名字!据我所知,郝把总如今收纳的皆是上等田产,所以,你三哥和田老五的名字出现在信里,实在显得过于突兀,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有鬼。”
田财脸色微变,声音略微颤抖起来:“难不成……你连我们田家并无上等田一事都知晓得如此清楚?”
张经纬轻轻一笑,语气轻松地说:“若是家中坐拥良田万顷,又何必沦落到去当个无赖呢?这道理不是显而易见么?”
田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妙啊,真是妙极了!没想到张少爷您竟如此心思缜密,洞察入微。”
张经纬淡定自若地回答道:“田财,招了吧,你是个聪明人,我觉得没有必要对你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