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旁的张经纬笑着插话道:“好了好了,二位莫再争执。来,昭宣啊,赶紧敬刘同知一杯酒吧,想当年,他也曾是风光无限的解元呢。”
高颎闻言,立即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走到刘延之面前,诚恳地说道:“学生在此敬刘同知。”
刘延之微笑着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忍不住夸赞道:“高解元当真是仪表堂堂、文质彬彬啊!不过日后可要专心学业,切莫像我那不争气的学生一般,整日里没个正形儿!”
张经纬站在一旁一脸懵逼,咋还能扯到自己身上。
推杯换盏之间,卢辉和刘延之已经多了不少醉意,几个东家都抢着跟高颎敬酒,高颎也趁机玩上了行酒令,军行里都是些读过书的,酒局气氛也被炒得很热,而大东家的张经纬却是在一旁观察着,这高颎平易近人,没有很大的架子,不管是对东家也好,还是对手下的掌柜、员工也好都是和和气气。同时他也看出了高颎的酒量惊人,虽然没有自己那般惊人……
天色渐暗,酒局也该散了,张经纬和高颎站在门口与众人道别。
卢辉非要和刘延之坐同一辆车,烦得刘延之弃车走路回家,卢辉就在后面跟着一直念叨自己收了个解元郎做学生。
张经纬不禁感叹道:“大掌柜可真是厉害得很呐,不但能够找到太守大人作背书,而且还能和军行里的各个层级都相处得如此融洽。”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高颎投去钦佩的目光。
高颎连忙谦逊地回应道:“大东家过奖啦,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咱们军行的发展罢了。”
张经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跟我如此有默契之人了。昭宣兄,从今往后你就跟天喵那小子一样,直接以兄弟之名与我相称呼吧。”
高颎受宠若惊,赶忙拱手说道:“经纬兄您胸怀宽广、豁达大度,实乃非旁人所能及也。”
这时,张经纬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道:“哈哈,对了,不知昭宣兄今年贵庚几何?”
高颎稍作思索后回答道:“二十岁,再过两个时辰便二十一啦!”
张经纬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惊喜地说道:“哎呀,原来明日便是你的生辰啊!要不这样吧,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番如何?”
高颎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多谢经纬兄美意,但大可不必了。您早上不是刚刚给我安排了新的任务嘛,虽说官府那边有我的太守老师帮忙协调,想来应当不会太难处理,只是这时间确实有点紧张呢。”
张经纬无奈地摊开双手,苦笑着说:“哎,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嘛,没办法咯,我也只能将这些棘手的难题统统交给大掌柜你来解决啦。”
高颎一脸坚定地点头应道:“经纬兄放心,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