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刘大哥身体微恙,故来探望一二,略尽昔日之情,还请刘老爷准许!”子言回道,
刘员外闻言,脸色微变,毕竟自家儿子的事情,自己甚是清楚,不说内中隐情如何,但凡泄露一丝,这刘家恐将再次遭劫,何谈自己荣华富贵呀;但儿子如此疯疯癫癫,整日里胡言乱语,也是件极危险和损颜面的事情,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想到前日趁自己外出偷跑出去,定是疯言疯语又说什么,心中不禁恼怒起来,看来看管家丁、丫鬟的鞭子还是打少了。今日这少年也算是彦文昔日好友,前来探望也是礼数,不过彦文之事绝不可外扬,务必回绝。想到这里,刘员外下了决心,和颜悦色的对子言说道:“这真不凑巧啊,彦文姨母去世消息昨天传到府里,今早他已经赶去金州府吊唁,以后也将在金州府任职,你请回吧,以后莫要来了!”此时跑来一家丁,在刘员外耳边私语几句,只见刘员外脸色阴沉,在小声吩咐几句之后,那家丁便匆匆离开。
刘员外此时一脸郑重,向对面男子说道:“王县丞,今日家中仍有要事,老夫得前去处理,你所言之事我已知晓,待我修书一封,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可否?”
“既然刘员外家中事急,某也不便叨扰,就此告辞!”王县丞讲到,
“你怎么还在这里,秋禾快快送客!”刘员外看着子言,对身边婢女说道,
随着一声“请”字,安子言略显失望地跟着王县丞向外走去,当走到花园尽头转角处时,隐约间听到后院吵闹之声,心中断定刘彦文可能依旧在府内,刚要伫立细听,却又是一声“请”字,看来母亲说的不差,这刘府对待刘大哥看管之严,当日遇见当真侥幸,子言无奈只能出了刘府。
走到门口,却见那王县丞突然扭过头来微眯着眼睛盯着安子言说道:“你叫安子言,奉劝你一句,离这刘府尤其是那刘彦文远一些,凡事儿莫打听,望你好自为之!”
“学生安子言,谢过王大人!”子言闻言上前谢道,随后两人便各自离开。回来的路上,仍旧是满脸疑惑,心想这到底是犯什么事儿了,以他那种性格,也不应该呀,何况人都这样了,难道还有人不放过他么?究竟得多大事儿呀。安子言带着一肚子疑惑进了家门,母亲看见儿子这样,叹了一声,告诫子言道:“有些事情该通的时候自会通,不通的时候再想也没用,你刘大哥秉性正直,为人存粹,遭此大难,实属不幸,要相信终有一天,老天自有裁定!” 听了母亲的话,安子言似乎轻松几分,告别母亲后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又一次打开了《论语》,直到阳光照射在书上,刺的眼睛生疼,方才放下。
晚餐过后,安锦儿带着两个小子进了门,在安子言严肃的目光和戒尺的威慑下,顺利完成了一天的课业。细细抚摸着手中戒尺,感叹这当老师与当学生就是不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