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女儿的工作怎么可能叫妈妈顶替呢?这政府和学校也肯吗?不可能吧,名字也不一样啊。教授,你们小孩子,肯定听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乌拉的工作我也干得下,乌拉就可以做第二份工作了,还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没错的,这个事情,学校周围的老百姓全都清楚。不信,你随便在学校边上问一个放牛的,或者耕田的,砍柴的,说一下鸭婆,他们全都清楚她和她们家的故事。”
“那这家人的关系肯定很强大。”乌拉很自信。
“强大也不算,不然,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什么事?”阿姨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鸭婆之所以顶替她女儿的岗位,完全是没办法的事情,全是因为学校的原因。”
“怪学校?学校还倒欠她的?”乌拉莫名其妙。
“是啊,所以鸭婆才能口大气粗,逮着谁骂谁,她的骂声在学校周边是出了名的。”
“真是人才啊,简直就是你们乡下的压寨夫人!”阿姨叹道。
“压寨夫人还不如她,她应该算是武则天了,孤独的武则天,嘴巴上的女英雄,没有正式的权力,只有痛骂形成的势力。
原来,她女儿是校工,就是做一点收发报纸,油印资料,敲铃烧水这样的工作,结果呢,有人发现,她的房间里常常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你们不知道,那时候的学校,没有围墙,都是土房子,房子外就是田野边的大路。窗户哪有玻璃,都是用报纸糊的。有好事的扯皮弄拐的后生拐子就捅开了窗户纸,发现是教导主任和她女儿在被窝里颠来倒去。
后来,看的人多了,就一传二,二传四,传开来了。
校长也曾批评过这个教导主任几次,但没用,还是天天晚上往她房间跑。不过,窗户上钉上了厚厚的纸板,捅不开了。
再后来,风声传到了她老公那里,她老公,你们知道的,就是那个警察,挎着手枪就直奔主任办公室,拉开枪栓,朝着屋瓦就放了一枪,瓦片纷纷往下掉,他PIA地一声差一点捶烂了桌子,细根的木条纷纷往上翘起,狠狠地骂道:
‘你再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就一枪嘣了你!’
说完,狠命揣了主任三脚,扇了三巴掌,扯着他老婆就走了。
他们都传说,他的那把枪很漂亮,乌黑锃亮的,抵得上十两黄金,枪套子都是真正的牛皮炼制而成,威风凛凛,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