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在赞美他吗?”她盯着他的眼睛。
他赶紧否认:
“不,不,我只是……想不到,你说的画面,竟然那么美……不,不是,我只是说,花美——人不美!”
他唐突,他矛盾,他没有想好更好的托词。
“不,你不要哄我!花美,人更美。他脱下了她的衣裳,没有一块多余的肉,平滑得,就像外边瀑布冲刷过的白石板,透着逼人的光。水蜜桃啊,晃呀晃,没有鸟儿啄过,没有虫儿爬过,只有阳光烘晒过,白里透红,干净得,脱尽了毛儿。我都恨不得咬上一口,然而,他没有吃。
而是又拉下了她的裤子,长的,短的,两条全褪到了地下,接着地气。
他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纯粹的白虎,这是会要了我的老命啊,老命!”
“什么是白虎呀?白色的老虎?你们村里有白虎?”他大着胆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白虎,只是秀美的肌肤太过光滑,竟然没有蚊子叮她,是蚊子站不住它的脚吧。我的手上,脸上都痒痒的,好多蚊子,但我都不敢打,怕出声音,大气都不敢出。”
“听说城里人有一种花露水,搽在身上蚊子不咬人,还很香。”他插嘴道。
“没见她搽呢,她站在铺满禾草的土地上,像以前我看过的观世音菩萨的瓷器像,蚊子怕不是怕观音菩萨吧?老校长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真的像拜菩萨一样认真,眼光没有一点儿散乱,我都一点儿不担心被他看见。
后来,他真的跪下来了,向着她叩了三个头,说了一句:为了你啊,我连老命也不要了。就站了起来。我见他满面红光,像以前见过的挂在墙上的最大人物的画像,阳光从门上的几个破洞射进来,照过他的脑门,金光闪闪,发着刺眼的光芒。”
“难道他是在发功?钟晴姐,唉,现在没人,我能叫你一声姐吗?我从小没有姐姐呢。”
“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错!”
“好啊,钟晴姐,晴姐,你不知道,我读师范的时候,城里人流行一种气功,叫作香功,说是练成功了,不仅能打下三五个男子,身上还能散发一种奇异的香,自己闻着,会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别人闻着,也会心花怒放,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的班长就练了半年多的香功,虽然香气我们没有闻到,但是,练功过后,他果然是红光满面,看来是血脉非常的充足。
秦校长不会也是练了香功吧?满面红光?”他觉得这种仪式和场景有点邪门,是蛤蟆孔窍的勾当,不能挨近,否则,会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