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因为年代缘故导致逃过一劫,但还是被监司盯上的蠢货。
一个……凡人。
输给了晓阎,它会觉得无奈。
认错了梧桐,它会觉得恼怒。
它自始至终都高高在上的认为自己与凡人有着天壤之别。
它认可自己的失败,认可自己的失利。
但那是建立于它的对手不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凡人之上。
明明那些愚昧的凡人先前还在信奉自己,随意用着一些利益就能让他们奉献上他们的一切。
多么愚昧且卑微的存在。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的存在,在直视自己。
所以在查明陈岸那不可思议的谋逆之心,它并不认为让李霍对陈岸稍加惩戒会发生这么令人作呕的事情。
真是大胆啊,虽然早已预料但是没想到他还是能够胆大到直面自己。
用着他的牌,威胁它。
它……可是神。
神!
谭米洛直直的望着李霍对着它的枪口。
的确打中会有些麻烦。
自己依旧会流血,会受伤。
可是他又凭什么觉得能够打中它。
“砰!”随着火舌的迸发,枪口发热以及有着淡淡白烟。
弹壳清脆的掉落在地面。
李霍的汗水汇聚于鼻尖,心脏不由得提住。
有用吗?
子弹对于这些非人的怪物。
他的内心不免是有些恐惧的,枪口甚至可以说是脑子一热的对准谭米洛并发射子弹。
但他也是清醒的。
圣女屋之中,那些痕迹是他忘记不了的。
那本不断写着自己过去,以免迷失的日记。
还有那些被戏耍的老人。
它……
李霍瞳孔颤抖的望着子弹停滞在它的面前,与谭米洛那俯视的眼神之中看见了它的高傲以及对蝼蚁的悲哀。
是个混蛋,应该千刀万剐的混蛋,但也是一个难以匹敌的存在。
玩弄生命,视人命如草芥。
喉咙有些干涩,喉结微微滚动着咽下口水。
“你,到底把人命当作了什么?”
他质问着眼前的“神明”,手臂发抖却紧紧握住自己唯一能称得上武器的东西。
或许还有不值一提的勇气吧。
“当然是……宝啊。”
谭米洛的声音带着轻佻不屑的语气,眼眸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