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贪婪又歹毒的一家子,云落临怒不可遏,拿出手机就要告到明月宫。
翁家母子三人怕了,情急之下抢了云落临的手机,还把人关到了地下室。
事情就这样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下去,越来越糟糕。
见母亲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翁小妹也不甘示弱地回击:“还不是因为你,是你整天跟我说,云落临嫁到咱们家,她的一切就都是咱们的了,就连她父母在羊城的工厂都是咱们的!”
“既然注定是咱们的,我提前预支几套自己的珠宝怎么了?她怎么就不同意了?!”
翁小妹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指着翁母大喊道:“还有!要不是你把她推下楼梯,她怎么可能受伤?又怎么可能被大哥关进……”
“啪!”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打断了她的话。
原本沉默不语的翁佳明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铁青着脸对着翁小妹低声怒吼道:“说够了吗?唯恐别人不知道咱们做的那些丑事是吗?”
他指着门外:“去!到外面喊去,那里人多!”
翁小妹被哥哥狠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缩了缩脖子,赶紧闭上嘴。
翁佳明不再管翁母和翁小妹,大踏步来到地下室。
他刚刚拍戏回来,就被母亲和妹妹拉到客厅里“讨论大事”,还没来得及看上云落临一眼。
他要去找云落临忏悔,云落临那么爱他,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吱扭——”
地下室小房间的门一打开,一股恶臭气息扑面而来。
“呕——”翁佳明忍不住扶墙干呕,略微适应后,才起身摁亮照明灯。
下一刻,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陨落临脚上戴着铁索,一动不动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一道疤痕,从她的左眼一直延伸到下巴,增生凹凸,狰狞可怖,远远看去,就像一条丑陋变异的蜈蚣。
左腿折成一个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诡异的角度,贴在身侧。
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和翁佳明的情侣家居服,上面雪白的小兔子图案,此时此刻已经沾满了血渍,看不清颜色,发霉发臭。
角落里还有几坨不可描述的排泄物,恶臭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翁佳明最近在拍戏,自从上次矛盾后,他这是头一次回来。
不想云落临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叮嘱母亲要好好照顾她的,怎么会这样?!
他踉跄两步,走到云落临身边。
“落临?落临?”
他蹲了下去,颤抖着手想去摸对方的脸,却被那条恐怖的疤痕吓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明明不应该这样的呀?不应该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