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矮身让哈鲁给自己带上,“我会好好珍惜这件英雄的遗物的,我的兄弟们,也就拜托你们了。”说完法拉利头也不回,大踏步向山下走去。莱拉看我还待在原地向远处眺望,“不赶紧跟上,还看什么呢?”我眯着眼睛看着对面山包上的一个黑影,“塞斯奇的脚印,也和咱们发现那个对不上啊……”
…………
一路无话,我们扛着沃兰德又回到了斯顿雪域。我也没继续纠结黑影的事,毕竟这座雪山看样子我们还要走好多趟,回去休整一下没什么坏处。
奥尔卡不知道带着战士们干什么去了,不在营地,其他战士一个个排外的要命,法拉利想给沃兰德找个医生都找不到,只好又来到巴尔雷娜大妈的帐篷。
帐篷里大妈正在擦拭着各种瓶瓶罐罐,雷诺则是坐在一边喝得昏天暗地,奥尔卡不在,不用赶车,这两点足够让他这么放肆。“大妈,你能帮我找个医生么?我们这儿有个从雪魈手里救出来的伤员。”法拉利一进帐篷就急切道。巴尔雷娜一听是从雪魈手里救出来的,猛地一抬头,一看是个圣职者,抓紧干完手中的活计,“放旁边那张毯子上吧!班图人哪有什么医生,小病找老太太,大病找祭司。放那儿吧,我看看。”
法拉利赶紧把沃兰德放下,巴尔雷娜过来翻了翻眼皮,听了听呼吸,又捏了捏骨头,“好着呢,没被雪魈糟蹋呢,就是又饿又冻身子虚了点,好好吃两顿就好了。”跟在后面的我们也长出一口气,这下不担心法拉利发疯了。巴尔雷娜转身准备去做些热热的羊肉汤,忽然看见法拉利脖子上的蓝色围巾,“这条围巾哪儿来的!”
法拉利听着她声音都变了,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一个图卢斯族战士的……”“我当然知道它是图卢斯族战士的,他人呢!”巴尔雷娜的气势好似掉了牙的猛虎,秃了角的苍龙,吓得我们一时间都没敢说话。法拉利愣了半晌赶紧把围巾解下来递给大妈,然后把伯尔尼牺牲的过程给巴尔雷娜叙述了一遍,最后试着问道:“您,您认识这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