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抓住机会就是郤至一直穷追猛打,不给楚军任何喘息的时间,一次又一次击溃行军状态的楚军,让他们的败兵像是滚雪球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
至于说杀死或俘虏楚君审?以前的郤至没有那个胆子杀死或俘虏楚君审,轮到干了一场弑君就变得不那么好说了。
毕竟,某一种事情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啊!
在郤至率军出发之前,能够做的楼令自觉一件没有落下。
等郤至率军出击到进入作战状态,讲实话就是楼令能够干涉的事情变得极为有限。
“中军将有传来新的消息吗?”魏颗问道。
楼令只是看了一眼魏颗,没有给予其它的回应。
身份的差距摆在那里,有些事情不该知道就是一点都听不得。
当然,楼令并不是因为身份地位变高,变得看不起魏颗,主要是郤锜只强调堵住南返的楚军,没有做其余的要求。
“这一战,我明确知道应该做什么,可是又感觉很迷惘。”魏颗自嘲道。
出现类似情况的人一定不止魏颗一人。
正在进行的战争,确确实实让多数人感到了不适应,使得他们茫然无措。
其实最大的改变就是,交战双方不再明确摆开阵势交战,并且每一天进行激战的地点分得太散了。
晋军这一边,有明确目标的人,大概就只有郤锜和楼令吧?
郤锜的想法太简单,歼灭楚军给自己就任中军将当贺礼,其余压根就没有多想。
战役演变成现如今这般,本身就是楼令建议南下切断北征楚军后路为转折点,真正做事之前就有明确的目标,该怎么打也早就做好了计划,哪里会有什么茫然。
“我们正在做的就是堵住北边的楚军,再挡住已经北上的楚军。等中军将击败北边的楚军,再一起迎战北上的楚军。”楼令这是尽量往简单了来说。
魏颗怔怔地点头,看上去像懂了,又好像是没有懂。
不怪魏颗是那种神态。
很多事情用语言可以描述得很简单,只是深入细细思考,越想脑子越会是一团乱麻,简称就是:自己觉得好像会了,脑子里却在释放不会的强烈信号。
“执行命令就是了。”楼令说道。
魏颗庆幸的也是这一点,只要听从命令即可,并且不担忧楼令会坑了魏氏。
能够有那种信心,自然是魏颗明确知道魏氏欠了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