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令说道:“有想法也是算计郤氏和君上。”
在当前,荀氏和范氏分别拥有两个卿位,实力不允许他们再增加一个卿位。
与此同时,近些年来一件事情被众人传得越来越玄乎,认定一个家族拥有三个卿位便会出现灾殃。
那个说法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反正就是传得挺玄乎,还有几个现成的例子。
众多例子之中,赵氏被拿出来反复鞭尸,使得说法听上去好像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楼令很怀疑传言是公族弄出来,主要就是为了引导郤氏的想法。
毕竟,荀氏、范氏和楼氏没有表现出增加卿位的倾向,卿位是从郤氏那边空出,只有郤氏在犹豫要不要递补卿位。
“南征之前,卿位一定要确定下来。”
那一点,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因为是共识,并且随时可能要南下,自然是越早确认卿位归属越好。
“我不想毅获得卿位,他坐上卿位……,增加负担,并且极易惹出大祸。”郤至满脸愁容。
楼令欲言又止。
关于步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可以看得出来。
总而言之,步毅以前惹得祸不算少,最大的祸事是驾驶国君广车在军中肆意驰骋,当时差点就被韩厥给斩了。
韩厥不敢斩杀步毅,选择斩了步毅的家臣来以正视听。
错是步毅犯下,死的是郤氏的家臣,多少让郤氏与韩氏结了怨。
该说不说的事情是,晋国对军律的要求极其严格,一再强调大夫犯错与他人同罪,只是卿位家族的人仍然拥有特权。
那个主要是没有担任司马的人敢真的去处置卿位家族的人,对外卿位家族以外的人却是不会手软了。
可能是步毅犯下死罪又没有被处死的关系,后面学了乖,也被家族所压制,大错不再敢犯,小错却是仍旧不断。
要是步毅担任卿大夫?其它且先不说,光是步毅那不堪的名声,起码会让卿大夫的含金量遭到下降。
“想说什么就说啊。”郤至情绪比较暴躁。
楼令不好跟郤锜多说什么,对上郤至倒是不能一言不发,也就说道:“既然你那么认为,一定是有相关的道理。直接找中军将阐明想法,不好吗?”
郤至脸上变得抑郁,说道:“能说,我就直接说了。”
楼令懂了,这是郤至想找个人抱怨。
他们在前往宫城的半路碰到,一块入宫之后,没有再多聊。
今天的会议由晋君周主持,卿大夫以及够资格的人接近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