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有代价的。”楼令没有明说。
楼小白眨了眨眼睛,说道:“所以,程滑当了司马?”
以出身来论,程滑可不是程氏的世子,他以前在旬氏从未被委以重任。
那样的一个人,冒出来的第一时间成了晋国的司马,而晋国前三任的司马可不简单。
担任过司马的韩厥现在是下军将。
楼令在司马任上完善了军律,参与了军队扩编的大事件。
摆明就是混资历的郤犨已经预定了一个卿位。
轮到程滑担任司马之后,他倒是有心干出一点什么成绩来,奈何能力实在有限,非但没有干成什么事情,反倒一次次要让楼令去帮忙进行善后。
谈完那一件事情,楼令带着楼小白重新回到队伍之中。
看了那一幕的楼武和楼朔心里肯定有想法,只不过他们知道怎么回事,长期受到压制以及对兄长的爱戴之情,并不会酝酿出更大的负面情绪了。
他们沿着汾水向北走,游览沿途的风光。
因为是在楼氏势力范围内的关系,自然会有沿途村庄的人过来问候。
到那个时候,楼令会让楼小白出面。
这种做法很现实,早就形成威望的楼令该为下一代的继承人着想,有机会就该让楼小白与各处负责人多接触。
什么继承人等不及,干翻老父亲之类?当下的时代可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现下并没有刻意提倡孝道,因为那是为人子女必要的品德。
所以说,一般是越缺乏什么,才会更加的去进行提倡。
相反所有人都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专门提倡的必要吗?
他们来到一处河滩停驻下来。
“汾水沿岸决不能开辟农田,尤其是在上游位置。”楼令肯定懂得这种道理。
要是在河滩开辟农田?上游的雨要是下得大一些,必然弥漫上来掩盖农田,随后再造成大面积的塌方。
可不止是河堤塌方那样简单,还会让河床增宽,众多的淤泥将导致河道变浅,日久天长不是堵塞就是造成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