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本少爷赏你的。
少爷最近得休养些时日,今日不近女色。
再给少爷送过来一壶醉生梦死。”
楚辰微笑着,摸出一块银子直接扔给小厮,
就是一个青楼小厮,楚辰也笑脸以待,
这是他爹楚东升打小就教给他的做人道理。
他们这些经商的,在士大夫眼里地位也是不入流。
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楚东升从来都是教育自己的子女,
就是一个贩夫走卒,种田农夫,街边讨饭的,都不能轻易得罪,
须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楚辰机灵聪慧,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好勒,少爷稍等片刻。”
小厮高高兴兴得接过银子,转身离开,楚辰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不过,很快就被无处不在的檀香味冲散。
“楚辰,你是不是不中用,这么好的西域大马你都不骑。”
京都的冬夜,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寂静的街道,宽敞的马车上,
陆之浩斜躺在车厢里,心满意足得调侃着楚辰。
“陆兄,小弟不过十七岁,身子不及几位大哥强壮,骑不动啊。
尤其是陆兄,生猛异常,简直堪比猛兽之王,小弟甘拜下风。”
楚辰堆着笑,再拍一把陆之浩的马屁。
“还是你小子懂我,我可是京都欢场有名的骠骑大将军。”
陆之浩扬了扬手,很有气势。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陆兄骑术惊人,一口气连骑三匹,不费劲。”
徐凯接着猛吹,四人哈哈大笑,好不快活。
“哎呦,肚子疼,不行了,笑得肚子疼。”
陆之浩忽然捂着肚子坐起来,腹内一阵翻涌。
“怎么了,陆兄?”
周永良关切的问道,徐凯,楚辰也都看着陆之浩。
“直娘贼,兴许是在画舫里吃多了,喝多了。
不行,不行,憋不住了,我得找个恭房,释放一下。”
陆之浩捂着肚子,叫停马车。
恰好前方不远处,街边上有一个公用的恭房。
陆之浩也顾不得这个恭房低等肮脏,拿起马车上的灯笼,跳下车,直奔过去。
进了恭房,陆之浩把灯笼挂在墙上,撩起衣袍,赶紧脱裤子。
周永良三人也跟着下了马车,虽是冬季,不过这种街头低等恭房的臭味还是飘散了开来。
三人也不想接近恭房,楚辰只能大声喊道,
“陆兄,安好否?”
“哗啦啦……噗嗤嗤……”
回答他的不是陆之浩的声音,而是恭房里一阵阵排泄的声音,排山倒海一般。
“这……陆兄莫不是得了急性痢疾。”
周永良,徐凯,楚辰面面相觑,不由得离恭房又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