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黑蟒在小团子出现后,竟听话地收回了围住裴望渝的尾巴,裴望渝被小团子牵着走到岸边。
但她还来不及反应,小团子揉了揉自己头顶上的小啾啾,咧嘴露出脸上的小酒窝朝她挥了挥手,“我要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裴望渝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回哪儿去,这个梦真实到小团子消失不见,她一瞬被惊醒,听着窗外不知何时响起的雨声,她满头薄汗,梦里的那股害怕心悸余威仍在。
垂眸去看自己攥紧床单的手,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余温。
那是个记不清面容,但奶呼呼的小男孩。
等到稍微清醒了些,裴望渝这才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走出房间去敲隔壁的房门,阳仔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两个小时前,肖婧晗接到家里电话,阳仔在客厅抽烟,她回家,阳仔去找弟弟,两人默契地没有吵醒裴望渝。
以防找不到她,肖婧晗走之前找到裴望渝的手机,给她开了机放在床头。
肖婧晗给她发了信息,让她睡醒去以前三人常去的那家河鲜餐厅,她大概六点忙完,直接在那儿汇合。
手机上除了肖婧晗的信息,还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有程京南的,有陌生号码,就是没有那个她害怕看见,又忍不住会想的号码。
意料之中,却又不太正常。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陆彦翀平静的有点过头了。
照着他的脾气,不会风平浪静这么久。
不过很快,裴望渝冷哼着嘲笑自己,司凛都已经回来了,她都亲耳听到了陆彦翀说的话,怎么还会有这种自以为是的可笑担心?
其实不然,陆彦翀早就到了北州,落地就往肖婧晗的公寓赶,憋着气要好好收拾不要命的猫。
林潍安知道他来北州,一通电话打过来,他沉着脸让尤金掉头去了北州烈士陵园。
秦家父子的葬礼低调举行,到场的皆是北州位高权重之人,陆彦翀兄弟俩跟秦稚棠接受众人的吊唁,一家子老小,就只剩下这三个小了。
好在一个陆彦翀能抵得上百个老,他现在是曼莱北州南亚三地说一不二的真正大佬,有他在,到场的人眼里少了几分心疼之色。
本就是素未谋面的爹跟爷,秦稚棠脸上看不见明显的悲伤,反而是那股子不服气跟怨恨肉眼可见。
不明所以的众人还以为她是在恨让她变成孤儿的陆济辉,实则,她只是单纯地向陆彦翀表达她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