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女朋友,花我的钱不是天经地义?”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程京南忽然执拗起来,“我不是让你一直不工作,我也没想把你变成笼子里的鸟,是我需要你的依赖,想你万事第一个都想到的是我。”
她越是独立,程京南心里的不安就越浓,只有不想亏欠,才要把一切都划分的很清楚。
裴望渝反应过来他多半又想歪了,“我不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没法送你礼物,总不能节日我还用你的钱给你买礼物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话给程京南提醒的同时,又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怎么小心眼成这样了?
“望渝...”他自责地轻唤,“我...”
裴望渝朝他笑了笑,“我明白,是我没说清楚你才误会的,我没生气,我们不吵架。”
话罢,程京南更难受了,“你面试时间是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两点。”
“好,明天中午我去接你,我陪你去。”
...
说好的中午来接,程京南早上九点就到了。
但他在公寓楼下等着,没打给裴望渝也没上楼,回想今天早上接到的电话,他坐在车上,眼底阴风阵阵,还有那么点疑惧。
他跟裴望渝从汶磨的寨子离开那会儿,他就让叶韶卓安排人去把那个短命的赖发建带出来,他要亲自收拾。
寨子的消息当晚就传回来了,叶韶卓气程京南有异性没人性,加之程京南正在兴头上,他也就没有马上说。
程京南自己更是,裴望渝松口答应跟他在一起来得猝不及防,他兴奋到忘乎所以,暂时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
可汶磨那边的人还在原地,联系不上叶韶卓,电话打到他这儿来,他这才知道寨子的情况。
他的人赶到的时候,整个寨子就只剩下老弱妇孺,包括赖发建跟雷海一家四口在内的青中年男人一个影子也不见。
整个寨子就像被扫荡过一般,家家户户都透着一股死寂。
没有找到赖发建,叶韶卓当晚让他们就地待命,第二天去打探消息,程京南听到的是,在他跟裴望渝离开之前,寨子里就来了一帮身着迷彩服的人,各个蒙着脸端着枪。
领头的那个倒是没有乔装,模样长得极其俊美,一件水墨纹衬衫,休闲的像是去度假的。
可他做的事恐怖到,别说活人,就是死人都得被吓活的程度。
其实听到这儿的时候,程京南已经确定了那人是谁,他没问陆彦翀具体做了什么,知道的越清楚,面对裴望渝的时候他会越没有安全感。
虽然,他这会儿也没好到哪儿去。
从前天到现在,陆彦翀一点风声也没有,他究竟想干什么?
程京南在裴望渝的公寓楼下从九点待到十二点,还是裴望渝主动给他打电话,他才从自己的不安里回过神。
他谎称路上堵车,让裴望渝五分钟后再下楼。
裴望渝的声音并没有安抚到他躁动的情绪,挂了电话,他反而愈发忐忑,说不上什么原因,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