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说的哪里话,我是你父亲买来的通房,便是小将军的人。”
买来,青棠抓住这两个词,微微蹙眉,她父亲怎么会去买一个通房。
他们二人刚好在床边,青棠伸手将床上的被子扯起,闭着眼睛往后一卷,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念月还没回过神,自己便被包成粽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青棠睁开眼,念月垂着眸看自己动弹不得的身体,突然脚上用力,跳了几下,翻到床上,直直的仰躺着,像躺在自己床上一样自然。
青棠哑然,看了他几秒,还是忍不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念月扬唇,哼哼道:“小将军什么话,除了小将军这个人我什么也不想要。”
青棠在皇宫时,或者是外出时看见的男子都胆小羞怯,娇娇弱弱,虽然她并不喜欢,但是也知那才是常态,可不知为和她认识的男子胆子总归要大的多。
“我不与你多说,你现在立刻穿上衣服。”青棠冷了脸。
她脾气算是好,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同一个人说不通时,她难免也有些不耐烦。
更何况,若按往常,她早已上床入睡。
如今夏日将逝,寒气渐升,恰逢今夜落雨,湿气过重,她只着一袭单薄裘衣,已感寒凉。
今日所历之事颇多,更觉困倦,却生出这么一出事来。
念月知道见好就收,见她眉眼间已有冷意,他三两下便穿好自己的衣服。
因为今日是特地来教她房中之事,所以穿的衣服也是薄纱,若隐若现。
念月垂眸,低柔着声道:“小将军,莫要再生气了,奴听话便是。”
“只是正君交给奴的任务是完不成了,奴怕,奴要被卖了。”
他说话时小心翼翼的向上抬眼看着青棠,在青棠压着眉低眸时,又颤颤巍巍的低下头。
他在演戏,他似乎十分喜欢演戏。
面上万般情绪,眼里却始终透着淡淡的冷。
青棠叹了口气,握着他那只动不得扭曲的手,一个动作,瞬间将那脱臼的手恢复原位。
念月痛呼一声,抬着的眼泛起红,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小将军,好疼呀。”
“别装了,今日之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往我身边凑了,否则,我没有这么好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