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却说:“我想的不是往事,而是将来的事。”
宋援朝端着茶来了,但看到老板在瞪他,于是识趣的去了别处。
陈柔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但她并不了解聂钊,而且因为聂钊曾经隐晦提过将来的事,她以为他还有什么即将面对的意外是她不知道的,一时间也收了笑。
97之前,遇鬼杀鬼,遇魔降魔,陈柔不会叫聂老板有任何事的。
她问:“将来的什么事,很危险吗?”
春花三月,樱花开烂漫,但她面容俊美的,年轻的丈夫看着却跟鬼打了似的。
他脸上所有汗毛根根竖起,面色惨白,显然怕极了。
他在怕什么,怕不是还会有像那场绑架一般的危机将要面临?
陈柔现在可算知道了,她不喜欢那种体筋肉蟒,只有肌肉而无脑的壮汉们。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聂钊这种随时处于脆弱的易碎状的美人儿。
看他瑟瑟发抖,她的保护欲就会瞬间升爆棚。
她说:“你不用怕的,万事有我啊。”
聂钊却说:“凡事,没有人能做到百分百预知,就好像今天,一开始不论你还是湾岛仔,都没有想到小泉兵丁会撒钉子,我在想,将来如果有一天……”
陈柔皱眉头了:“有一天怎么样?”
这人说的云里雾里的,她怎么听不懂似的。
聂钊是这样,他也想伪装出作为男人的豁达和勇气,但就在刚才,就在陈柔在和小泉兵丁的紧咬,自他面前越过,看到霍sir撞上车玻璃时他突然间就想通了。
去他妈的伪装,他不要了。
他就是个懦弱的,胆小的,怕死的男人。
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可笑,满园春光,梅潞亲手种植的樱花正值怒放,他穿着昂贵的,裁剪得体的西服,他的外表像个可以依靠的强者,可他的内心不是。
他脆弱而胆怯,恐惧,他坦言:“我在想如果将来你也以一种悲壮而凄惨的方式离开我,哪怕我还活着,这个世界也将变成地狱,那太可怕了。”
她在冒险,玩命,自私如聂钊,不愿意妻子冒险,更不愿意她玩命。
因为他需要她的保护,她更是他的精神支柱。
而如果没了她,这个世界于聂钊也将原地变成地狱,那种可怕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他终于鼓起勇气把这些全说出来了,同时也需要陈柔给他个承诺,以后不能像今天一样,亲身上阵,去面对像小泉兵丁一样狡诈又奸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