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雪眼中微光闪动，那光芒像是在黑暗中挣扎的萤火。
她就这样看着这样的沈星夜，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她轻声道：“沈星夜......” 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羽毛，飘飘悠悠。
“你不要这样......” 她的话语带着微微的哽咽。
沈星夜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叶初雪，这段时间我与你虚与委蛇，不过是想让你也尝一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这段时间的一切，不过是我......在报复你。”
沈星夜一字一顿地说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从落入魔渊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你，恨你的绝情，恨你的欺骗。
我一直在想着怎么报复你，让你痛苦。”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发激动，眼中的血丝越来越明显。
“我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如今得以沾染了你这仙山之尊，我很满意”。他笑着。
“那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要告诉我这一切。” 叶初雪静静地看着他。
“不是说要把我拉到地狱陪你吗？”
“我报复够了...... 叶初雪......”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后变得如同呢喃一般。
“我对你，从来只有仇恨”，他冷冷地抛下这句话。
“我已命人在仙山布下地覆之阵，叶初雪，青云仙山注定会覆灭在我的手里。”
沈星夜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没有丝毫波澜，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外面的风在宫殿外呼啸着，毕竟已经入了冬。
白日里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到了晚上，那声音冷冽起来。
阵阵尖啸着穿过殿门的缝隙，钻了进来，吹得殿内的烛火猛地一晃，光影剧烈地跳动起来。
殿中的氛围有些压抑。
明明是洞房花烛之夜。
却透着无端的萧瑟。
叶初雪透过光影看着沈星夜，看着他眼中透出冷冽，还有无法抑制的悲伤。
那悲伤像是一层无法驱散的阴霾，深深地笼罩在他的眼眸之中。
叶初雪眼中瞬间湿润了。
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苦笑。
“沈星夜，我现在是不是该问你一句，你爱不爱我？然后，你再回一句从未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