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利·格尔达德用力摇头,暴躁起来,怒吼:“呸!你这个杂种,狗屎,混蛋,你想都不要想,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他很清楚,对方说的是奴隶契约,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签订附庸契约,那是盎撒人对自己才用的,对外族他只愿意当奴隶主,绝不愿意当奴隶。
余哲耸耸肩,一脸遗憾地感叹道:“我伸出了友谊之手,但你却对我的友好吐口水。你让我感到遗憾,真是非常非常地遗憾。”
韦斯利·格尔达德紧张地看着对方,他地紧张和恐惧并没有驱散愤怒,反而像火上浇油一样,让他更加地愤怒了,怒火焚烧了他地理智,让精明地头脑不能正常思考,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他会拿出枪还是刀?’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是刀。
一把很小巧很精致的刀。
柳叶刀。
韦斯利·格尔达德知道这是一把手术刀,但他不明白这个时候对方拿出来做什么,难道是要给自己做手术?刑讯逼供吗?可他除了问自己名字以外并没有问别的呀!难道是想用这把小刀逼迫自己成为他的奴隶?他能猜到那将会很痛苦,但他有信心能扛得住,而且,他相信他终将获救,因为他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此刻回复也来了,救援很快就到。
余哲的手,干燥而温和,动作温柔而轻灵。在左手拉住韦斯利·格尔达德的一根手指——带着争霸者指环的手指——的那一瞬间,右手几乎同时行动。
柳叶刀的刀锋很薄,锋利地切开皮肤,伤口光滑平整,很适合于缝合。
手术刀跟菜刀不同,手术刀切开是为了缝合,这是跟别的刀都不同地地方。
指环两侧的皮肤被切开,余哲控制得极好,直切开了表皮,血珠很小的两三点。
韦斯利·格尔达德并不觉得很痛,只有那么一点点,完全在他粗大的神经可以轻松承受的范围之内,但他感到了恐怖,发自灵魂的畏惧让他不敢挣扎,尤其是那根手指,一点儿都不敢动,生怕引出诡异的变故。
余哲右手手指转动,柳叶刀被从拇指和食指之间的位置挪移开,转交到无名指和小拇指之间,紧紧夹住。空出来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韦斯利·格尔达德的争霸者指环,轻轻转动。
这一刻,韦斯利·格尔达德感觉到有什么正在从自己的灵魂中被抽离出去,他意识到自己跟指环紧密的联系正在变得微弱,指环正要离开自己。
韦斯利·格尔达德意识到自己马上就不再是争霸者了,他感到寒冷,从心底勇气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连怒火都冻结住了。
“不,不要!”韦斯利·格尔达德哀求道,“求求你,不要那么做。”
余哲手指更为轻柔了,但没有停止动作。
乐霖也没闲着,精神力在余哲动刀的同一时间,也覆盖相韦斯利·格尔达德的脑域,在其心灵震颤的时候,给与压力。
虽然乐霖对精神力还不熟悉,但他跟余哲配合却是极其默契的,这是数十年血与火中磨练出来的,非比寻常,两人一明一暗同时对韦斯利·格尔达德施压,其快速崩溃。
“我已经签了一份儿契约了。”韦斯利·格尔达德做着最后的挣扎,“我有效忠目标。”
余哲严肃庄重地宣告:“那是过去,现在你要全心全意地效忠于我,这是你唯一地出路,是唯一正确地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