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给个面子，何况，外人还在场。
只是顾佐友接下来这句话，把顾晨雷的不轻。
“我不是你大爷。”
顾晨愣了：“什么？”
难道——
顾佐友坐在豪华的实木椅，一个眼神示意，翟雯走到了门口确认没人监听，朝他点点头。
顾佐右并没有立即解释顾晨的疑惑，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根烟，刚要点火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看向顾晨笑问：“介意不？”
顾晨摇头。
“烟不是个好东西，就不给你了。”
他点了一根，猛吸一口，再缓缓吐出朵朵云雾，神情出现了一丝舒缓和追忆。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我也是地心人。”
顾晨心想果然如此。
进门他就感受到了，顾佐友和翟雯很熟悉，那不是一般的熟识，更像是认识多年的默契。
“翟雯应该跟你说了很多，不过还有很多事情她是不知道的，毕竟她上来的晚，我应该是第一批上来的人。”
“之所以说应该，是我也不确定，王朝是否还布置了暗手。我们面对的敌人很强大，严谨点总没错，不是吗？”
他整整讲了两个小时。
当然，其中也有顾晨和翟雯的打岔提问。
经他一说，顾晨心头那地心人的谜团，终于被揭开了绝大部分，只剩了最后一丝。
他是五十年前来的地表世界。
那时大祭司在梦中神秘老者的指引下，发现了尸祖的秘密，所以紧急组织了一批人，偷走了天玺，来到了地表世界。
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
很多家族都遭到了政治牵连，哪怕是他们，有权有势，也难逃生命危险。
特殊的时期给了他们很好的机会。
这群人成功占据了一些本就快死的大家族的子弟，此后蛰伏，暗中蓄力。
王朝的杀手由于急于求成回去复命，所以他们非常残忍，强行抹灭那些原本还应活下去的灵魂，进而占据了他们的躯体。
他们企图控制地表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各个阶层，可一系列的超出常规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地表人类的注意。
也就是特事局。
这给了顾佐友他们机会。
他们私下悄然联络，保护着天玺不被发现。
因为地心人有种特殊的能力，可以互相感应其他地心人的位置。
前提是其他地心人动用血脉力量。
比如高速移动、穿墙、改头换面等。
顾佐友他们怕被发现，便一直隐藏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