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丝毫没看一眼蛮横冲进来的他,只是垂眼望着那女子,眼含柔情。
注意到向淮川进来,向阮玉立马转身望去。
她嘴里还塞满了栗子糕,只是愣愣看着他,一时间出了神。
她还没准备好,见到这个哥哥要怎么......怎么办呢。
她眼底的情绪是完全抑制不住的,更遑论...那一闪而过的惊喜和愧意。
嘴里塞满了的栗子糕实在吞不下,她狼狈的扯出一方绣帕,捂住嘴咳了几声,端起茶盏饮入喉间缓解。
看着被呛得满脸通红的她,向淮川也愣了神,好似已经忘了来此的目的。
这陌生的女人,他分明捕捉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熟悉的关怀。
她和他妹妹长得不同,但,眼底那丝清澈,以及看向他时自然流露的关怀,却有些熟悉。
他深吸一口气,他不想试探了。
他知道了,可他谁也不会说。
即便是阿泽和溪午,他也不多说一句,便让他们自行揣测吧。
顾景铭还算真心,也是个东西,他只愿妹妹此生无恙。
他不知道妹妹要做什么,如果这是妹妹的选择,他不反对。
可...若是她要做的,是帮晋王争那个位子,他便只能......不再参与,两不相帮。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阿泽,他无法站到任何人的对立面。
向阮玉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哥哥。
若是向淮川知道她...没死,知道这是她骗他的,会不会气恼,不再理她。
现在,她好像有了两个哥哥。
向时宴年纪大些,以后在他心里就是大哥,向淮川小好几岁,便是二哥吧。
她自我宽慰的想着。
她早已把两个时空的家人,都当成了她真正的家人。
忍不住细想,总觉得她所求太过奢侈,等回到属于她的时空,又变成只有哥哥一个家人了。
可怜的向时宴,还不知,他此时此刻......算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现代。
“不知...淮川兄来此,有何贵干?”
空气不知凝滞了多久,晋王倒是先开了尊口。
顾景铭抬眼问他,脸色恢复以往的漠然,不像看着她时的款款深情。
顾景铭见她心里乱想才赶紧开了口,她太喜欢胡思乱想了,想多了又在心里偷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