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种至高的湮灭之力侵蚀，这黑袍人的惨叫一声盖过一声。
他时而像煮熟的大虾一样弓腰颤抖，时而如发瘟的公鸡似的浑身抽搐。
耳中回荡凄厉的鬼哭，阿玄脸色如常。
墨夤问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残忍？
“惨？被他们祸害的人不是更惨？我只是在想如果老弟也这么调教我，会不会很爽。”
狐狸嘿嘿一笑。
墨夤：？？？
这话他不仅听懂了，而且大为震撼。
原本某人就已经怀疑这狐狸是抖艾慕，看来还真被他怀疑对了。
酷刑持续了大概一刻钟，再也忍受不住的黑袍人哭爹喊娘，表示自己什么都说。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吗？非要遭罪。”
墨夤一个响指，叫停了黑蛇和白蜈蚣。
“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墨夤居高临下看向千疮百孔的魂灵。
“我们受了岛主命令，特地赶来找回我们碧海屿的场子，给比赛的师兄弟们撑撑场面。”
黑袍人的魂灵回答。
墨夤：“是吗？那你们为什么要用无辜者做祭，施展代价召唤术？”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左护法吩咐的。我们到时，元水少主说起我们队员无缘无故失踪一事。”
“那时左护法也在。因为涉及到大师姐和大小长老，兹事体大，所以护法用了招魂之法想唤回众人灵魂。”
“不想，无论护法怎么召，失踪队员的魂魄依然没有归位。哪怕是一缕残魂也找不到，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在这世上来过。”
“护法心高气傲，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动用了门中禁术『人点烛』，想把失踪众人的魂魄全部召回。”
黑袍人跟倒豆子一样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就为了这种事情，你们滥杀无辜？”
听得心里直冒火的狐狸拳头捏得嘎吱响。
黑袍人不敢出声了。
“可笑。你们有胆做坏事，没胆见人是吧？杀人时候还知道穿黑袍掩人耳目，很可以嘛。”
墨夤阴阳怪气。
“这……这是少主特意吩咐的！他说如果我们被发现，就一口咬死自己是山海筑的人。”
黑袍人不敢抬头看墨夤。
墨夤：“山海筑的人和你们有多大的仇啊，这么脏的水说泼就泼？”
“少主说山海筑的人三番五次让他吃瘪，所以要教训一下……”
黑袍人越说声音越小。
“好，我要问的都问完了，哥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墨夤看向狐狸。
“你们挑选祭品时，是随机还是指向性？”
阿玄问道。
“为了降低风险避免暴露，我们挑的都是其他队伍里不合群的，边缘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