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愿意作证。”
见他脸色似有缓和,她又试图开口解释:
“其实……我真不知道文治学是凶手,我要是知道,我怎么会……”
燕子敬厌烦地转过身去。
这么多年,他都能查到这么多,他不信她真的一无所知!
“你的解释,我不想听,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
一切听殿下指挥,配合殿下的行动,不可轻举妄动,误了殿下大计。”
“嗯……”
燕岚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甘心。
“子敬,你能不能听姑姑说一句,就一句!”
燕子敬听出她语气中带着乞求,终于微微侧过了脸。
不耐烦地示意她快点说。
她面上露出一丝欣喜,转瞬又被委屈覆盖。
“子敬,我不是文治学的外室,我没有让他碰到我!真的!”
这是她唯一能向父兄交代的了!
他燕家的女儿,绝不做人外室!
燕子敬见她眼神真挚,态度恳切,心下也有些许动容。
虽然嘴上还硬着: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脸色却缓和了许多,至少,不再满是厌恶。
燕岚又哭又笑,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胳膊。
“姑姑就要回去了,再见不知又该是何年月,进来陪陪姑姑吧!”
燕子敬面上拒绝,却也没有甩开她的手。
到底被燕岚拉进了屋子。
她将他拉到桌边,手忙脚乱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吸着涕泪,询问他怎么会到京城来。
燕子敬垂下眼睫,直言不讳。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隐居的公主殿下。
后又认出王爷佩玉,知道他们定是皇亲贵族,这才自谏投效。”
燕岚却还有不解。
“可是……文治学说,这么多年他一直派人在保护你……”
“保护?是监视吧?”
燕子敬斜眼问道,她急忙改口。
“是……姑姑糊涂了,是监视,那你是怎么在他的监视之下,投靠摄政王的?”
燕子敬摇了摇头。
“那段时间,苑阳局势太乱,公主将县衙闹了个天翻地覆,我便趁机除掉了文治学的眼线。”
“子敬,你受苦了……”
燕岚听了又要开始抹眼泪。
燕子敬瞥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温水。
“都过去了。”
燕岚听出他有安慰她的意思,颔首不迭,破涕为笑。
又事无巨细地关切他这些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