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刘正风神色晦暗难明。
史登达态度之强硬,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区区一个嵩山的二代弟子,竟然以这种态度来对他这位衡山二号人物。
这不免让他愈发怀疑,当初苏尘的言论是否是真实的。
“史师侄,你当真要阻我金盆洗手么?”刘正风开口喝道,语气中多有不满。
“刘师叔恕罪,非是弟子要阻,乃是家师之命。”史登达丝毫不惧,针锋相对。
“金盆洗手乃是刘某私事,与左盟主何干?”刘正风不满道,旋即他看向场中其他人,“今日左盟主能干预刘某私事,他日是否就要插手五岳剑派各自事宜了?”
这是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在了左冷禅的头上。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组成了一个联盟。
但说到底,各派之事还都是各自做主了。
如今刘正风说出这等诛心之语,史登达立刻变了脸色,他可不敢接下这顶帽子。
场中五岳剑派其他人,如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长等人也都纷纷变了脸色。
刘正风刚才的话,也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是啊,今日左冷禅能干预刘正风金盆洗手。
他日如何不能干预他们各自门派之事。
要真是事事都听从左冷禅的安排,那五岳剑派中其他四派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干脆全部并入嵩山派算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史登达身上。
顿时,史登达就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却就在这时,突兀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刘师兄,这可真是一顶好大的帽子啊,我嵩山派可承受不起。”
话音落下,一个身材消瘦,上唇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男子踏入院内。
刚刚进入院中,他便打出一记掌力,隔空打翻了刘正风面前的金盆。
突兀的变故,令在场之人都是一惊,不由的看向来人。
“大嵩阳手费彬...”群雄对此人都不陌生,认出了他的身份。
“费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正风忍着怒意喝问道。
当着他的面,打翻他的金盆,真当他刘正风是软柿子么,可以随意揉捏。
费彬却是一脸不在意,:“没什么意思,只是奉左盟主之命,阻止刘师兄金盆洗手。”
说着,他冷冷一笑,“不过,我看刘师兄不愿遵令,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剩下的话,费彬并未说出口,但也已不言而喻。
打翻了你的金盆,看你还如何洗手。
刘正风眼中带怒,心中的不安却是愈发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