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角缓缓滑落下一滴泪来,她看着农庄,怅然若失道:“那是镇魂珠,是泰山奶奶给他的……”
李裴渊:“阿进究竟是何来历?他为何没有肉身?我们,又该如何救他?”
沈玳擦了擦眼角泪珠,深深吸了口气道:“你可还记得,郭肆领兵攻打晋王,最后惨败而退的事?”
李裴渊:“是!可那与阿进有何关系?”
沈玳:“那时,郭肆带领仅剩的十个官兵,退至黄河边上,苦于前路渡河无舟,后路追兵锲而不舍,于是,他便夜闯附近村庄,强拆村民门板做成木舟渡河。这还不算,为恐村民上长安闹事,他们索性屠杀尽整村百姓,一个不留!阿进……便是其中之一。”
“我初来人间,见阿进怨念极重,索性留他在身边作伴,却遭逢十年前的那场变故,阿进将我剩余尸身一点点拾起,一路艰辛将我带至泰山奶奶门下,彼时,他没有我的法力加持,魂力也在此期间磨损殆尽,泰山奶奶便用人偶代替其肉身,赠镇魂珠,去吸收日月星辰之力,以慢慢修补其魂魄。”
沈玳说着说着,手指也深深陷进泥里,心中痛苦不已:“镇魂珠一旦脱离他的身体,他的魂魄将不再受到保护,这些年一切努力都算白费……修补的魂魄还未定型,恐又将散去……”
她抬头看向那农庄,此时天已微微亮起,可事已至此,说再多亦是无用。
索性她奋力站起身来,用满是污垢的袖子将眼泪擦干,随即道:“眼下还不是丧气的时候,镇魂珠只是将农庄封印在了当下,一定还会有办法救回阿进!”
说罢,她便打开乾坤袋,将那整个农庄,全部吸进乾坤袋里。
李裴渊负手而立,不远处晨光熹微,一点点将附近阴霾渐渐驱散。
他相信,总有一天,阿进还会回来!
沈玳收紧乾坤袋,她看向远处的朝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走吧,去长安,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恢复法力!”
说罢,她便与李裴渊一起,迎着朝霞,缓缓朝长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