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明珠坊一如既往地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整个坊内大厅里,弥漫的全是酒色的闷香。
蝶衣露出香肩,侧躺在床上,她微微勾唇,目送着男人的离开。
等门砰然关上之后,她才缓缓坐起,随即披上一层单薄的纱衣,端起木盆离开了房间。
守在门外的陈打手道:“蝶衣姑娘,这么快就伺候完了?”
蝶衣看了眼打手,眉眼流转间,竟差点将打手的魂全部勾走。
蝶衣:“伺候完了!想打点水洗个澡。”
打手:“蝶衣姑娘还是这么爱干净,每每伺候完客人,都要洗个澡!”
蝶衣像是意有所指般淡淡说道:“我喜欢干净!”
打手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他不经意间笑了笑。
蝶衣见此也换了一副表情,随即故作抱怨道:“唉,可惜了,自从昨天出了那件事情,现在连打水都得自己动手了!”
打手见蝶衣愁眉不展,他一脸坏笑道:“嘿嘿,蝶衣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我陪你去?”
“你?”蝶衣嫣然一笑,思索片后她并未作答,而是将手中的盆子扔给了打手,随即风情万种地向楼下走去。
打手看了眼手中的木盆,脸上笑意更甚,他摸了摸油亮的脑门,随即就快步跟了上去。
刚一来到水房,断后的打手见四下无人,便将门迅速关上,两三步就来到了蝶衣的身后,二话不说,便一把将她搂住。
打手迫不及待道:“蝶衣……我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
蝶衣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她笑了笑,一脸妩媚地捻起兰花指,而后由上而下从他的脸一直滑落到他的喉结,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脖颈处。
随着蝶衣的脸色一变,下一瞬,打手的头就被她瞬间扭断。
蝶衣冷眼看着缓缓滑落在地的打手,她轻蔑一笑,随即拨开身上的纱衣,故作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蝶衣:“不好了不好了!来人呐!”
一众打手听见这几声叫喊,赶紧冲了过来,为首的问道:“蝶衣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里……里面……”蝶衣哭得梨花带雨,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为首的打手警惕地吩咐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其余人跟我进去!”
等打手们全部冲了进去,背对着他们的蝶衣才冷笑着擦掉自己的眼泪,她缓缓站起,一点点朝外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