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闲的记忆中,从那之后一周左右就开始出现手脚不协调,经常头昏的症状,然后就慢慢恶化,越来越严重,直至如今生不如死。
在这期间各种专家会诊,也提出过手术方案,开始是因年纪过小且不似恶性肿瘤保守治疗,后面病情加重,肿瘤根深蒂固又无法手术了。就这样一天天的把林闲拖入了地狱。
至于林闲能想起这么久远的事,完全是他太无聊了,失去行动能力后不断地回忆自己健康时的美好生活,自由自在日子的点点滴滴,就把这有点离奇的事想起来了。甚至一度认为自己的病就是这事造成的。
好在他病倒后父母一直没有放弃对他的教育,而他的病也只是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并没有对他的思维、逻辑等能力造成影响。这在那些医学专家眼中被视为幸运甚至奇迹的一个病例。基于他还有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所以也仅仅只是想想,并没有太较真,因为这个想法也太违背常识了。
咔哒……一声门响,卧室门被打开了,一个看似五十多岁,虽有着知性的气质,但眼中隐含疲惫的妇女走了进来,她就是林闲的母亲刘慧。刘慧面带怜悯的望向林闲,轻声说:“妈妈来陪陪你。”
林闲抬起视线望了望墙上的电子钟,马上凌晨十二点了,每天的头疼煎熬的时间又即将来临了,艰难的冲自己母亲“嗯……”了一声又缓缓道:“不用的……妈妈……”
刘慧摇了摇头坐在林闲的床边,轻轻拉起林闲的一只干瘦的手握在自己的两手之间缓声道:“妈妈想多陪陪你。”说着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林闲只好无奈的垂了下眼帘当做点头,艰难的缓缓道:“有……妈妈陪着……我也会……好受很多……”
“是吧!这说明妈妈还是能帮到我的小闲的”刘慧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
刘慧实际只有四十多岁,她和自己丈夫也就是林闲的父亲林子勤都是商市平原大学的教授。不过一个的专业是材料学,一个的专业是历史考古。
本来林子勤在豫州材料研究所工作,而刘慧在商市考古队做古迹发掘保护等工作,但林闲生病后两人为了更好的照顾他,都转职到了大学做教学工作。
这样林子勤不用再蹲在实验室里日以继夜的做实验研发新型材料,刘慧也不用经常出差去野外考古,都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换成了工作时间相对充裕、规律的教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