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晚上八点林闲打开了灯箱的开关,又敞开了院门,正坐在厅中喝茶。就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敞开的院门走了进来。
林闲神念扫过,发现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腰部有一个伤口在衣服里面流着脓水,而这人也发着高烧。由于伤口感染已经造成了败血症,多脏器即将衰竭。最为有趣的是这人身上正装着五根小黄鱼。
等来人走到厅口,看见坐诊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脸上不由泛起绝望的神色,正犹豫着是否还有必要进入厅中的时候。林闲开口了。
“怎么,脓血症医院治不了被打发出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那人浑身一震,双眼瞬间闪过希望的光芒。连忙上前几步走入厅中,向林闲问道:“大夫,您怎么知道的?”
林闲悠然道:“望珍的手段而已。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病如果过了今晚,全身脏器就会衰竭。没死的话再来找我,诊金一千。”
那人听出了林闲话中能治的意思,狂喜道:“大夫,求你救我!”
林闲点头道:“可以,诊金五百。”
这人立刻从身上掏出了五根小黄鱼放在林闲面前的桌面上,哀求道:“大夫,我身上就那么多了。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了。照国家的收购价还差您十五元。您能不能先救救我?明天,不,今晚我就去把房子卖了把钱给您送来。”
林闲微笑一下,把面前的小黄鱼推回去一根。开口道:“你是我开业以来的第一个病人。给你打个八折吧。何况这些在黑市上也不止这个价。好了,上衣脱下,脸朝上躺在这张床上。”
那人满心忐忑地脱下外衣躺在了诊疗床上。当揭开伤口上的纱布时,一股恶臭把他自己都熏得皱起了眉头。
再看林闲,就像闻不到这股恶臭一样,调整了一下这人平躺的姿势,把他的伤口朝向了床外,又在伤口下方放了一个痰盂。这才取出一套银针来,慢条斯理地用酒精棉球擦拭消毒。就在那人心中焦急正要催促时,就觉身上一凉。再看自己身上就多了二十几根银针。
林闲开始在这些银针上按一定顺序分别捻动,暗中输入了一缕精纯的天地灵气。这是林闲以中医的针灸术结合人体穴位经脉和阵法临时想出的一种治疗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起到类似于洗筋伐髓的效果。虽然比起真正的洗精伐髓的效果弱了两成,但是治疗这种全身血液都被感染的疾病已经完全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