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擦拭着湿头发进来,司荼已经侧躺在床上,眉眼温柔,他随意的又抹了几下,将毛巾扔到一旁的桌上。
不死心的又凑上前,“还没看完呢?”
司荼推开他还滴着水珠的头发,皱着眉头,不高兴的说道,“水滴在我身上了,你好烦。”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坐起身,“不擦干头发,不许上床。”
陈野轻“啧”了一声,乖乖的下床,从柜子里又拿了一条干毛巾,站在窗户边,认真地擦着头发。
嘴上跟她聊着闲天。
“我不在家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儿吧?”
他在省城的时候,忙的马不停蹄,白天开会一整天,晚上还得熬夜写总结和下一步计划,还得分出一份心神想着独自在家的司荼。
怕她睡不好,吃不好,真的有种养了孩子的感觉。
司荼合上书,趴在床上,想了想,”没有吧。“
”你怎么突然延迟了这么久回来?出什么事儿了了吗?“
陈野擦头发的手停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说,“没有,只是碰见个以前的朋友。”
他神色间有些怀念,“没想到他竟然也转业了,我以为,他会一直坚持下去。”
“为什么?"或许是分离太久,夜色迷人,她这会儿前所未有的耐心。
“见过他不要命的样子,所以有点想不到他如今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他手腕受了伤,以后拿不了枪了。”
司荼沉默,又是一个英勇的战士。
“那他如今在做什么?”
陈野放下毛巾,摸了摸半干的头发,走过来,掀起薄被,靠坐在司荼身旁,“公安。”
“市局。”
司荼默默止住想说的话,换了句“那很厉害啊。”
“只是他不是不能拿枪了吗?”
陈野将人翻过来,提起来搂在怀里,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低笑,“傻不傻。”
司荼瞪他一眼,搞了半天,也是个和陈野一样的。
这地儿可真的是藏龙卧虎,一个个的都扎堆往这里来。
“那你在这儿遗憾什么,刚被你一说,我还以为过得很惨。”司荼怀疑这人就是存了心得故意误导她,好借机笑话她。
陈野闷笑出声,“我想听你安慰我。唉,可惜,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