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娘去世后,就是老婆子我带着他,他父王也管不了他,也是整日的东征西战的,后来他的父王也死了,老婆子我就替他打理着他的事,这一打理,老婆子就跟着他二十多年,也没成个家,没生个孩子,三年前,老婆子实在是想着家中的父母亲,就跟王爷告了假,回了祖籍,可这一回去,父亲母亲均已年迈,唯一的哥哥也早因病去世,嫂子带着孩子也早已远走他乡,两个老人家过的甚是可怜,我实在是不忍抛下两位老人,就在家伺候了,也幸得家在家守着,三年时间,送走了两位老人,老婆子就想着,该回京了,这不走到半路,听到人说,德王爷战死沙场,老婆子我不信,特亲自来边境看看,打听打听,”顾元元抹了抹眼泪。
“哎,这日子都不好过呀,我们也是从外面过来的,在这野塘待了快五年了,我那儿子怕也是死了,家里只剩下我们祖孙俩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可不能死,得把孙儿们带大才行。”
“我们俩家人也不是一起的,是在这里结识的,也就互相照顾着,我那孙儿铁蛋在家乡打死了人,我们也是来找铁牛的,可不想铁牛落到个这个下场。”
“奶,周奶奶,药拿回来了。”正说话间,任童童拿了药包回来,顾元元与她们倒是有话说的,东聊聊,西聊聊的,竟然在这里待了两个时辰,他们也都是可怜人,任婆子的儿子任三包,在任童童还在他娘肚子里的时候,就被征兵了,可没想到,任童童的娘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两年后家里的老头也死了,任婆子是打听了好久,才听说她的儿子任进克可能在野塘当驻军,他们是走了小半年才走到此处,一开始也是受人欺负,后来才找到这个落脚之处。
周婆子也是一路艰难,只是他的儿子早早的在山上打猎,死于非命,只是没想到,她那儿媳妇,也就是孩子们的亲娘,在自已的儿子征兵第二天,就跟村里一个二流子跑了,两年后,就听到消息,说她儿子死了,同时铁牛也被征兵,只剩下她和小孙子相依为命,可没想到村里人为了一点粮食排挤他们祖孙二人,里正家更是吞了铁牛捎回家的军响,铁蛋失手打死了理正家的儿子,他们祖孙走投无路,只得逃离家乡,来了野塘,倒也上过了一年的安全日子,可没想到铁牛遭遇了这样的事,没用几副药,就花光了所的积蓄,顾元元长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野塘的那些个野史杂事,哪家恶,哪家善,哪家有钱,听他们说着,顾元元则在看看这周围的环境,这怎么能养病呢?
“沈家妹子,您接下来想怎么办呢?”任婆子问。
“是呀,您也没个儿女,我们用了您那么多的钱,这份恩情我们也无其他还法,干脆我们自卖自身,以后让孩子们好好的照伺候您,给您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