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强装镇定,说道:“先别慌,看看情况再说。”
谭雅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个谭忠实是我远房表弟,十多年前投奔我来的,是你帮忙让他进轧钢厂学习开车的。”
娄半城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唉,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儿。50 年代公司合营期间,我有三辆货车,两辆留在轧钢厂,另外一辆由谭忠实开着挂靠在市货运队。”
两名工作人员催促道:“娄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娄半城无奈地点点头,说道:“行,我跟你们去。”
娄半城走后,谭雅丽立刻跑到电话旁,拿起听筒,拨通了市货运队的电话,急切地问询情况。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谭忠实和几个黑市的组织者合作,利用运输到外地的便利,返城时私自带了当地货物回来。”
谭雅丽听后,双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她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道:“实锤了,这 60 年代投机倒把罪可不是小罪啊。这远房表弟罪有应得,可千万别连累娄家。”
她眉头紧锁,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脚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自言自语道:“还是得通知女儿。”
她赶忙打了个电话,找了个熟人,让他转告一下娄晓娥,让她回家一趟。挂了电话之后,谭雅丽又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思索着娄家在政府部门还有什么人脉没有,但想来想去完全没有头绪。
现在别说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这种有着资本家身份的人如避蛇骨,连普通的工人都不和他们来往,虽然有钱,但社会地位实在不高,一有风吹草动,都战战兢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我们家虽说挂着爱国的头衔,但身份可是资本家,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的。”
没等多久,娄晓娥回来得挺快,中午时就到了娘家。她一推开门,神色焦急,连忙问道:“妈,出了什么事?”
谭雅丽站起身来,走到娄晓娥身边,拉着她的手,满脸愁容地说:“晓娥啊,上午工商部门来人了,因为你那个远房表弟谭忠实参与了投机倒把犯罪,结果牵连到了你爸,你爸被带去调查了。”
娄晓娥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惊慌地说:“这可怎么办啊?”她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妈,许大茂认识李副厂长,还有那个董芳华家里人应该也是政府部门的大官,要不我们让许大茂想办法。”
谭雅丽微微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你赶紧去找许大茂。”娄晓娥应了一声,又匆忙返回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