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回到家时,天色已渐昏暗。他刚推开门,就瞧见秦京茹正手脚麻利地拿着扫帚清扫地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
秦淮茹抱着槐花坐在沙发上,槐花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秦淮茹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着。
许大茂一进门,没料到秦京茹今天就回来了,心里瞬间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打着招呼:“京茹,回村这一趟,二姐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秦京茹停下手中的活计,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疲惫地坐在许大茂旁边,闷声说道:“别提了,王家简直不是人!我们已经报了案,让公家介入了,可王家私下威胁我家,家里人都害怕极了,我这不赶紧回来讨个主意。”
秦淮茹也适时搭腔,“村里有时真怕那些胡搅蛮缠的人,老实人吃亏的多。”
“家里人就是太老实了,”秦京茹也叹气,“怕万一惹急了他们,做出骇人举动就麻烦了。”
许大茂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伟人不是说过吗,恶势力都是纸老虎,别着急,你先静下心来,慢慢跟我讲讲。”
秦京茹被许大茂握着手,心也定下来,慢慢讲述着这几天的情况。
不出意料的,王家人在调解时依然强势无比。回村第二天,两村长辈被请来调解,在王家村村委办,王家的人坐在那里,一脸的蛮横。
王村长也就是秦莫茹的公公翘着二郎腿,斜着眼说道:“丈夫打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有啥大惊小怪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进了我们王家,就是打死也是她咎由自取。”
长辈们都指责王村长态度要好点,毕竞你家儿子打了媳妇,而且还进了医院,就不要再说这种伤感情的话。
秦京茹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大声反驳道:“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们拿出医院的诊断证明,说你们这次是把人往死里打,现在居然不认错,还这般嚣张!”
秦莫茹的婆婆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不过是个意外,我们王家大度,不跟你们计较。但你们也闹了这么几回,看在莫茹受伤的份上,我们就不追究了。让她赶紧回家,家里的活可多着呢,以后她乖乖听话,我尽量劝我儿子别再动手。”
秦京茹怒不可遏:“你们把人打成这样,还说是意外?我二姐在你们家受了多少委屈,你们心里没数吗?”
秦莫茹的公公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臭丫头,别不知好歹!我们王家能让她回来,已经是给足你们面子了!”
王四虎更是嚣张的道“你们秦家也好意思来讨说法,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秦京茹的三哥秦与山也忍不住了,指着对方王四虎的鼻子说:“我们秦家真是瞎了眼,把二姐嫁给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这样不讲理的王家,我二姐不会再回去,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你们还敢动我二姐一根手指头,我跟你们没完!”
王家人一听,纷纷撸起袖子,叫骂着就要冲过来。秦家父亲、大哥也毫不退缩,站起身准备还击。当时场面混乱不堪,两村的长辈们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阻拦。
王家的人气焰嚣张地放话:“如果秦家再无理取闹,将会把秦莫茹抓回去打死,我们王家可是高门大户,真是给足你们秦家脸了!”
秦京茹的三哥秦与山怒目圆睁:“你们敢!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莫茹在一旁泪流满面,终于绝望地喊出了“离婚”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