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得知正在服刑的易中海妻子易大妈重病进了医院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迅速派人去了医院和 95 号院深入了解情况。
在医院里,医生神色凝重地向街道办工作人员详细介绍了易大妈的病情。
她已经是严重的心脏衰竭,心脏的收缩功能和(或)舒张功能发生了极其严重的障碍,致使血液运行严重不畅,营养无法有效输送至各个器官。
易大妈被送进医院时,人已陷入昏迷,呼吸极度不畅,全身浮肿得厉害,还伴有大量的腹水和胸水。
医院虽进行了利尿和受体阻滞剂疗法治疗,但效果甚微,她已病入膏肓,生命怕是只剩这两三天了。
工作人员记录下易大妈的病情,并见到了依然昏迷不醒的她,然后回去报告负责人。
在四合院里,一大爷刘海中和几个照顾过易大妈的大婶们,神色悲戚地向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讲述着,近段时间易大妈的生活状况,着重描述了易大妈心情郁结、食欲不振的表现。
并且强调着并非是院里人的照顾不周,而是易大妈本来就心如死灰,再怎么照顾得当,也是无济于事。
是啊,在遭受着男人入狱、精神支柱老太太被迫进养老院的沉重精神打击,本就疾病缠身的易大妈,六神无主,思虑过重,无疑是更加雪上加霜。
工作人员将了解到的详细情况上报给负责人,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街道办通过办公会决定,通过派出所,联系到了在位于北京市,昌平区小汤山镇,的秦城村和象房村附近的秦城监狱服刑的易中海,的监狱负责人。
经过沟通和请求,监狱负责人也网开一面,鉴于易中海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作出允许他探视并处理妻子后事的人道主义决定。
于是,在两名狱警的严格看管下,穿着囚服的易中海来到了人民医院,只为见自己妻子的最后一面。
才五十来岁的易中海,却已苍老了许多,银白的短发凌乱不堪,沟壑纵横的四方老脸写满了沧桑。他那浑浊的眼珠呆滞而机械,毫无生气。
他在发妻的病床前,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仿佛在忏悔自己的罪过,又像是在责怪上苍的不公。
易大妈竟神奇地苏醒过来,医护人员默契地退出了病房,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回光返照,不忍再目睹这人间的悲楚。
两名狱警也退至门边,不敢让易中海脱离自己的视线,但也留出了足够的距离。
“中海。”易大妈用浮肿得几乎不成样子的手,吃力地抚摸着他满是皱纹的脸,曾经熟悉无比的枕边人如今竟变得如此陌生。
“嗯。”易中海那双枯瘦如柴的手紧紧压着易大妈浮肿的手,在自己脸上缓缓抚摸,没有丝毫温暖,只有透骨的凉意。
“我对不起你呀,可我们又有什么错啊”易中海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易大妈的声音也洪亮起来,她没有抱怨过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只是痛恨老天对两人的不公。
“我先走一步,中海,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声音由高转低,由低致无声,无声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