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嘞,跟我一起进来,它也进那里面在屋——”
正说,段芳芳的婆婆话音还没落,“呜呜~”小狗喉咙呜咽叫着就从董兆军家的正屋跳出门槛出来了。
嘴里咬着拖着一件东西,四条短腿颠颠地,灰茸茸的小尾巴使劲摇就从里面欢快地一路奔到桑榆和顾书仪的面前。
把水桶一放,顾书仪蹲下身:“胖坨灰灰!你还真从那墙上的洞给钻出来玩了,你在别人家屋里头在干啥?刚才听到我们的声音怎么没马上出来?!”
她伸手使劲揉小狗的狗头。
吃得圆滚滚的毛色土灰的小狗,疯狂摇着尾巴边蹭顾书仪的手,边嘴上去拱桑榆的腿。
“这小狗子就是跟我一起进去以后,在那水台下头又拉又拽咬什么东西,应该就是它嘴里现在咬的这个,像是条不用的抹布样?”
段芳芳的婆婆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
桑榆苟腰,从一直不停在拱她脚脖子,颇有点感觉像是在向她献宝邀功的灰灰狗嘴里,把被它咬着的东西扯出来。
是条衬衣的袖子改做成的抹布,虽然已经用得沾满了污迹变成了灰色,但还是能看出来之前布料底色应该是白色的。
“是条衬衣袖管子裁了改的抹布。”白色的、还是‘的确良’的料子应该是衬衣。
心里感叹用这做抹布廖婵还真是够舍得的,桑榆两根手指捻着那布又转了一面。
这一翻面,抹布背后一面左下方一处图纹样式收入桑榆眼帘。
“衬衣的料子改成抹布用?!太糟蹋东西了,这也太糟蹋东西了!”
段芳芳婆婆听到一下喉咙里高出了几个音喊道。
而桑榆却没听她说什么,盯着手里那布上的花纹,她双眼有些发怔。
脑中那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混乱的画面再次闪射,大脑中一阵刺痛某幕场景再次重新映现出来。
人潮、车站、火车鸣笛、广播喇叭、男人交谈说话阴笑的声音、一双白皙纤长的手左边手白色衣袖上一串丝线绣精妙细致的淡色剑兰花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