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少说几句,南姑娘实在不愿,本公子也不强求”。
一位玉袍男子手持折扇,语气温润,一开口说话,几个跟班便把声音止住。
几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一套耍的淋漓尽致。
老鸨牵着南秋雨的手,一脸为难。
眼前这人,她自然是能认出来,乃是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昭阳。
春香院虽是京畿最大的勾栏,可勾栏终归是勾栏。
“秋雨,你意下如何,这二公子,可是出自世家大族,要不……”。
老鸨回头,附在南秋雨耳边,小声的说着。
“干娘,我知道了”。
南秋雨微微颔首,脸上强行挤出一个笑。
“知道就行”。
老鸨松了口气,掏出丝巾,擦了擦南秋雨额头上的汗,眼角挂的泪珠。
在京畿开勾栏,这种事她遇见过不少次。
若是闹事的客人身份不高,那就好办,三两句就打发了,可碰见得罪不起的客人,只得这般。
“他奶奶的,吵什么吵!惹的某家喝酒都不尽兴!!”。
忽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将嘈杂的议论声压下。
张观山一双大手,将人群给拨开,庞大的身躯将南秋雨牢牢遮住,而后两眼眯起,微微低头看着几人。
“哪来的醉汉?!”。
“就是,喝多了就赶紧走,莫要来找不痛快”。
虽说几人被张观山盯着,心中狂跳,不安,可却强撑着不输面子。
“官人,这事您最好不要掺和”。
老鸨认得张观山,又闻见一身酒气,不知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闹事,还是故意的,想要将其劝走。
“今天这事,某家还就要掺和了!”
张观山右手轻轻一使劲,将老鸨给推开,回头瞥了眼南秋雨。
“丫头,这没你的事,弹完了曲就尽快回去”。
南秋雨眼神感激,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又有一人开口。
“南姑娘,我大哥可没说让你走,你敢听这醉汉的话回去?”。
南秋雨面色一滞,脚下微滞站在原地,为难的看了眼张观山。
“司马昭阳,捡回一条命就老实点,少带着几条狗出来”。
张观山面无表情,声音冷漠。
这司马昭阳,穿得人模狗样,实则这几日,他向颜清寻打听过。
得知这司马昭阳背地里干的事,皆上不得台面。
若是换个人,这闲事可能他不会管,可若是司马昭阳,那他就管定了!
“好啊,你这个醉汉说谁是狗!”。
“你这醉汉报上姓名,出自何门何户!”。
“行了,都莫要再多说!”。
司马昭阳面沉如水,摆了摆手,示意几人莫要多言。
“张观山,本公子奉劝你一句,莫要不知好歹!!”。
这短短一会,二楼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议论声嘈杂入耳,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在下江愈同,我看二位都喝的有点多了,可知言多必失?还望二位给在下一个面子,休要在此闹事”。
这时,春香院的客卿赶来,来者乃是融筋境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