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记得不错,应是名为梅春霖?
除了担任镇妖司文部司正,还担任京畿都督府的都督佥事。
调遣镇妖司的人,协六扇门,督府军一并巡守京畿。
除去金陵县那次远远的看了一眼,这还是第一次见。
“此人不是说,司马昭阳勾结妖魔道人,残害大乾百姓,威胁八品校尉的家眷?
先把这二人押入大牢,将这些事皆严查一番再做定夺!”。
梅春霖眼神平淡,话中带有一丝不容质疑的味道。
司马昭阳面色难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了眼梅春霖后,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
一刻钟后。
京畿衙门大牢。
张观山双手扣着铁链,独自一人被关在牢房。
司马昭阳押去了哪里,他不清楚,毕竟京畿不止一个大牢。
中三品的道修,若修为被封住,那也就比普通人强一些,来个后天武者,就能将其杀了。
可武修不同,尤其是修横练功法的武修。
就算将修为封住,不能用气血之力也能发挥出五成实力,不关在一起,想来是怕他再干什么事。
更何况,他好似跳过了封修为这一步,手上的铁链对他来说,好似摆设一样。
他现在双臂已有数万斤力,只要他想,稍稍一用力就能撑断。
“这地方,好久没住过了,看起来跟金陵县没啥子区别”。
张观山嘀咕一声,不慌不忙的躺在床上歇息起来。
前身十四岁到十七岁,时不时就会在金陵县闹出事,被关几天大牢。
相比较于别的牢房,他待得地方还有一张床,如厕的木桶,看样子像是刚搬进来的,并未有人用过。
“你为何不喊不叫?”。
忽然,旁边的牢房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像是有些疑惑。
“为何要叫?亦或者说,某家该叫什么”。
张观山眉头一挑,出言反问了一句。
隔壁牢房沉默片刻,过了一会。
牢房铁门轰然打开,有一人被几个衙役,合力扔进一间牢房。
“冤枉啊!!快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什么事都没干,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那人扶着栏杆,哭喊声凄厉震耳,大牢里的人,似乎听惯了这些声音,没一个怒斥其闭嘴的。
“听见了吗?这才是正常反应”。
隔壁牢房缓缓说着,但凡是关入这里的人,至少三年起步。
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唯独张观山不说话,不喊冤,一言不发。
“某家可没犯事,兴许过不了几天,便能沉冤昭雪”。
张观山躺在床上,说话时还打了个哈欠。
修为都没封,这可不就是关几天就出去了?
司马家势力是大,可詹台青,许巳这两个武部的老人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似乎还有梅春霖给他撑腰。
“每个进来的人,都说自己没犯事,你又是干了什么?”。
“在春香院喝完酒,打了一个叫司马昭阳的家伙,险些将其废掉”。
此话说罢,隔壁牢房沉默不语,正当张观山以为,那人莫不是睡着的时候,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你说的司马昭阳,可是司马世家的二公子,那个小畜生?”。
“怎的,老先生跟那家伙也有仇?”。
“有!待我出去后,定要杀了那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