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山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问道。
“鹿知州,那些百姓,可有人身受重伤,能否走回云州城?”。
此话一出,鹿沧名愣了一下,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他无论怎么都没想到,张观山会这般问他。
哪怕是现在,竟还只是关心云州百姓安危。
“张校尉放心,无人身受重伤,皆可走回云州城”。
“这般某家便放心了”。
张观山点了点头,走了没两步,忽而停在原地,回首看了眼的鹿沧名,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
“鹿知州,其实刚入云州城时,某家便怀疑你了,数日前,便确信心中所想”。
话罢,张观山回过头,一步踏出,好似融入弥天大雾,消失在鹿沧名的视线中。
“原来张校尉早就知晓……”。
鹿沧名呢喃自语,好似雕像一样站在原地,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心中羞愧至极,“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这一刻,鹿沧名好似大梦初醒,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用来,浑身犹如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无穷无尽的愧疚感,几乎是要将他所吞没殆尽。
“鹿沧名啊鹿沧名,你到底都干了什么……怎这般糊涂”。
……
一盏茶后。
张观山踏入山谷之中,脚下一滞的同时,“铮~”的一声,抽出腰间的杀猪刀,刃口闪着寒芒。
透过明晃晃的刀身,映照出一道道笼罩在迷雾后的身影。
呼呼呼~~~!
霎时,狂风四起,谷中迷雾被吹散。
四面八方,屹立着一道道身影,除了云州城的那些妖魔道人,还有诸多的妖兽之影。
“五个金骨境,六个融筋境,还有些玉经境的妖魔,着实是有些麻烦”。
张观山呢喃自语,话虽这般说,可神情却出奇的平淡。
那三个金骨境的妖魔道人,他在云州城见过,至于另外两个金骨境则是妖,玉阑干的妖!
一是此前闹云州城的蛇妖,一段时间不见,后者已彻底踏入金骨境。
另一金骨境的妖,则是一头身着劲衣,手握金枪的山魈!
“若我记得不错,你应是唤作张观山”。
劲衣山魈高有一丈,声音沙哑,双手环枪,漆黑的妖气逸散在体表,空气仿佛都在扭曲,充满了压迫感。
“不错,某家正唤作张观山”。
张观山微微颔首,眼中不见惧色,这一幕,不由让众妖魔啧啧称奇,同时又觉不自量力。
玉经境足以媲美金骨境又如何?
他们摆的阵仗,完全可以说,上三品之下,谁来谁死。
纵使大乾所谓的,最有希望踏入上三品的地榜前三,一心想要活着离开,最轻也要丢掉半条命!
“桀桀桀~~,这武陵校尉,莫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镇妖司武部,都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武陵校尉,若你跪下求饶,喊我一声爷爷,兴许我能说说情,让你死的痛快些!”。